好为自己多争取一点不被玷污的时间。
也以便万一天神眷顾,恰好有人这时来上厕所的时候能发现他们,来救救她。
可惜。
没有天神眷顾。
只有被惹到不耐烦的男人。
男人没有一点征兆的松手,上半身被拽离地面的屠杳顿时失去支撑,仰头向下摔落到冰冷的地面上。
冰冷刺骨的温度顺着肌肤瞬间侵入骨头,与受到硬物撞击的后脑勺一起,刺得她浑身发痛。
不光是上半身被坚硬地板磕的疼痛。
还有男人一脚踩踏在她弯曲的右膝盖上的剧痛。
痛到她直冒冷汗。
完全无法忍受的挪动身体想要蜷缩成一团,好缓解一下这种刻骨铭心的疼痛。
却没想到。
她这一动作正好顺了男人的意图。
男人十分满意的重新回到她的头顶上方。
拽着她的肩膀将她全部拖进男生卫生间,把她脚上脱落在半路的高跟鞋一脚踢回来,又折身返回男生卫生间门口,将门口那块立牌摆的端端正正。
然后关闭卫生间门。
“咔哒”一声进行反锁。
屠杳霎那间悲哀到心死。
除了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后悔就应该让靳砚北陪她来一起上厕所以外。
再无其他。
“继续啊,怎么不挣扎了?”
男士卫生间里没有人,连一丁点儿风声都没有,紧闭的木门给男人提供了极大的安全感,让他自认为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慢慢折磨屠杳,“不会这么快就准备从了老子了吧?”
“可别,那种逆来顺受的贱货我早玩腻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他边说边低头解皮带,拉裤链。
垂坠感稍佳、尺寸极度不合的西装裤失去束缚,没有一丝怀念的掉落到地上。
他敞开一口大黄牙,舌尖舔了舔。
“还是带脾气的小豹子玩起来更有趣。”
屠杳朦胧不清的视野被猝不及防出现的深紫色的冲击,虽然看起来很平,但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偏开脑袋,闭紧眼睛。
不愿再面对。
身体飘忽,感觉丧失,瞳孔失明,视觉失灵,五感失去两感,还有一感用不到。
剩下的两感在这种时候就显得异常的灵敏好用。
鼻腔中充斥满独属于卫生间的酸臭味以及为了掩盖臭味而摆放着的劣质香精味,双耳内被男人一步一步朝她头顶上方踏来的脚步声震荡。
好像有人在不断撕扯她的衣服,又好像没有,身体感觉不到,只能勉强听见布料被残忍对待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耳畔好像能捕捉DJ乐曲达到高潮的声音,又好像不是,仔细一听还有点熟悉,为什么这么像她的手机铃声?
屠杳猛然间睁大双眼。
从中迸发出的强烈希望以不可抵挡之势冲破混沌,带来一片许久不见的光明。
也因此让她注意到方才被男人一脚踢回她腰身旁的那只细跟红底高跟鞋。
没有轻举妄动,尽量保持冷静,确保不会发出任何一些惹他注意的声音,屠杳一点点轻微转头,想知道男人现在正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发现那男人正背对着她,心情大好的哼唱着80年代的老歌放水,不会来妨碍她,屠杳死死盯着他随时都会转回身来的背影,略朝右侧弯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抄起高跟鞋,快速摆动手腕,用尖锐的细跟“咚咚咚”的猛敲墙面,向外传递信息。
“草,个婊子!”
“老子还没给你搞服帖?!”
男人听见声音后立即停止歌声,怒目圆睁的回头,看见她的动作后再次被激怒,连滴着余水的小东西都没放进内裤里,就大步流星朝她走来,看样子又要甩她巴掌。
想着既然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再惨也不会比现在这样更惨了。
屠杳索性没有收手。
在他赶来一脚飞踹上她的手腕前,仍然用力密集的用高跟鞋敲击着墙面。
希望外面的人可以听到。
*
修长指节捏着吵闹不休的手机来卫生间找屠杳的靳砚北拧紧眉头,避开卫生间外那滩被人弄的哪哪儿都是的水渍,后背对墙,轻贴在敞开门的女生卫生间门口朝内喊了两三声“杳儿”。
内里无人应答。
八成是又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打着来上厕所的旗号偷偷溜去哪里玩了。
靳砚北头疼的捏了捏眉头。
双手插兜站立于女生卫生间门口,眼瞧男生卫生间门口摆放着那个的“正在维修,暂不开放”的告示牌,等了几分钟,又再次出声唤“杳儿?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人答应。
想着哪怕外面再人多眼杂,她的红衣服混在其中也足够扎眼,好找。
便打算原路返回,绕出去找找她。
彼时。
鞠喻捷打来的第二通电话被自动切断,周遭空气重新回归于静谧。
令靳砚北成功捕捉到从身侧男生卫生间的墙壁上传来的声响。
驻足于原地,折颈注视着地面上那滩不容易被发现的水渍,仔细聆听一墙之隔那细微却急躁的声音。
又想起方才在卫生间门口看到的立牌。
心下了然。
在这种表面人模背地狗样的杂乱聚会上,虽然大体上看起来不算太乱,但两个人说不准看对眼了也难免乱搞。
除了能在卫生间,没别的地方可选。
靳砚北见怪不怪的打算继续往前走,出去找找到处乱跑的屠杳,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因光线折射而显现出的、地上那滩一路指引向男生卫生间的水渍中若隐若现残存的红色时乍的顿住脚步。
在来的路上。
他曾夸屠杳今天穿的那条红裙子十分好看。
既衬她窈窕的腰身,又显她白皙的肤色,更配的她整个人都妩媚至极,美到不可方物。
可她当时瘪了瘪嘴,不满意地吐槽这条裙子哪哪都好,就是一沾水就容易掉色,还嫌弃了一路说没有见过有哪个布料这么差还能卖这么贵的裙子,怪不得sa说都没什么人买。
如果游轮上还有其他女士穿红裙,他或许还能安慰自己这是个巧合。
可惜。
放眼望去。
除了屠杳以外,再也没有一位穿这么鲜艳的颜色。
甚至就连红色的配饰都几乎见不到。
那一秒。
福至心灵。
靳砚北瞬间掉转头朝男生卫生间冲去,一脚踹开门口的立牌,用力朝内推搡男生卫生间的门。
“屠杳!”他大力敲打着木门,高声喊道:
“你在里面吗!屠杳!”
作者有话说:
昨天偷了把懒
把白色和红色一起扔进洗衣机里洗
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拿出来一看,还是别看了(。
哦对,想起来要说什么了。
出去参加宴会啊聚会啊什么的,千万看好自己的杯子,别喝不熟悉的人递来的开盖饮料or杯子里的酒,也别多喝,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然后,不宣扬dubo,抵制dubo,只是这是怎么说呢,圈子里一个还比较普遍的现象吧,就写了写,是为了润人物性格,不可以学习,抵制从我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