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虎回答,“长江。”
“回令?”
“黄河。”
张文虎走到了苏焰和萧晋华的跟前。
苏焰立正敬礼,说:“报告参谋长,苏焰正在站岗,训练场一切正常,请指示。”
萧晋华立正敬礼,说:“参谋长好,萧晋华已经下岗。请指示。”
张文虎还礼,说:“好了,回去吧。我接你们的岗。”
苏焰说:“您查查岗就行了,还站岗呀?”
张文虎说:“我站岗,可以减轻同志们的负担,同时,也让我们时刻记住我过去是个普通一兵,今天还是普通一兵,不能当了干部,就忘记自己永远是人民的普通一兵。”
萧晋华很感动,还是取笑地说:“参谋长,您给我们上课呀?”
张文虎十分开心地笑着,说:“你们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哪里能给你们上课?我高兴呀,你们真是好战士,出类拔萃的好战士。”
苏焰说:“您不能老夸我们哪?”
萧晋华真心实意地说:“参谋长,您还得严格要求我们,特别是我,新兵蛋子啥都不懂。”
张文虎说:“你们就别谦虚了,响鼓不用重锤呀,你们都很自觉呀,老百姓讲话,懂事。你们立了那么大那么多的功,别人羡慕嫉妒都有。我是心疼呀。”
“我们平常的那些嘉奖,立功都是汗和血的付出,有的就是用生命去搏呀。我真是心疼你们。不是你们非要立功,是你们非要为自己的理想,为了国家和民族去拼命啊。”
苏焰感动了,从心里感谢张文虎的理解。
敬礼说:“谢谢参谋长的理解。”
萧晋华也敬礼说:“参谋长,谢谢您的鼓励。”
张文虎感慨地说:“你们比我的孩子大不了几岁?我真的希望他们同你们一样出类拔萃,可是我真是舍不得的呀。从这点上,他们比不了你们,我也比不了你们的爹妈。”
“大年三十,初一人家说阖家欢乐,你们却在站岗。人家的孩子谈恋爱花前月下,风花雪月讲的是情调,你们是寒风刺骨,讲的是责任。”
“不说了,赶紧回去,烫烫脚,好好地休息。明天白天,放你们一天假,出去玩玩。”
苏焰说:“谢谢参谋长。”
萧晋华说:“谢谢参谋长。”
张文虎摆着手,说:“别谢了,再谢,天就亮了。”
二人顶着刺骨的寒风向宿舍走去。
临分别时,苏焰轻轻地吻了一下萧晋华的额头。
萧晋华心里甜甜,说:“再亲一下。”
苏焰稍稍躬着身子,说:“悟得这么严实,亲哪呀?”
萧晋华解开了鼻罩,说:“这回行了吧?”
苏焰轻轻地吻了一下。
苏焰刚要起身,萧晋华说:“我还没有亲哪?”
萧晋华扬起头迎着苏焰,两人吻在了一起。
两人分开了,苏焰摆摆手,轻声地说:“我爱你。”
萧晋华做出了“我也爱你”的口型。
苏焰只看见朦胧的口型,却是听不到声音。
萧晋华调皮地笑了。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萧晋华着实是冻透了,两只脚冰冷冰冷的。
她刚刚脱下皮大衣,不仅打了个寒战。
尽管房间里还是很暖和的,可是在外边冻透了,浑身冰冷的,什么时候能缓过来呀,还是赶紧烫烫脚吧。
她一提暖水瓶,空了。
她想起来晚饭后,光想着同勤务中队的战友们联欢,忘记打水了。
怎么办?
大半夜的去哪打水呀,伙房早就关门了。
萧晋华手足无措,正准备将就一晚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萧晋华问:“谁?”
门外是苏焰的声音,“我给你送热水来了。”
萧晋华高兴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热水呢?”
苏焰说:“我注意你了,晚饭后你没有打水。”
萧晋华赶紧打开了宿舍的门。
苏焰把热水瓶递了过来。
萧晋华一把将苏焰拉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