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逗你了。这座山里本来是有矿井的，后来出现了鬼门，就被顺势封起来了。因为位置很深，所以内外互不影响。听说这座山的地皮还被转手了不少次，最后也没做出什么东西。司安随口解释。

现在是在谁手里啊？都变成飙车党的天地了。姜汜嘟哝。

宋耀祖的。司安说，他母亲送她的成年礼。

“我靠。”姜汜感叹。

“没关系，等你死了，深界有一整个皇宫给你继承。”司安勾唇一笑。

“我不羡慕啊！”姜汜哭笑不得，“等我死还远呢！”

说笑间，车子来到了一片类似停车场的空地。这里已经停了数量车子，包括南来雪的。

而南开雪本人面有倦容，站在旁边等着他们。

“南姐！”车子停好，姜汜跳了下去，“好久不见。”

他微微抖了下。没想到外面要比车里更加阴冷……果然是有大鬼门的地方啊。

“兰章先生，小姜。”南来雪和他们打招呼，“时间不早了，先去吃点东西吧。仪式安排在下午五点。”

他们这一路开的挺久，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这里居然还管饭？”姜汜感到奇妙。

“当然。”南来雪露出微笑，“有不少人这个基地工作，包括军队的守卫，反封处维持封印的天师，负责维护的员工……”

“还有，和在深界采集材料的契鬼相交接的天师。”司安接着说道，“虽然复杂、繁琐、效率低下、存在危险喝损耗，但也是难得稳定的材料渠道了。”

“就算您这么说，对人间的天师来说，这也是极其宝贵的渠道了。”南来雪苦笑，“所以姜汜的天赋才显得如此珍贵啊。”

毕竟有实力在深界行走，又能完成材料采集并且带出来的契鬼太少了，就算有，也不能把它和契约天师一直拖在这种事情上。

而姜汜的存在，主要是弥补了对难以采集、产地不稳定的珍惜才来的供应不足。虽然每周只去一次，每次带不了太多东西，但是，从“碰运气偶尔能得到”变成“虽然少但是总会有的”，还是进步了太多。

——比姜汜的阵法知识进步的还多。

毕竟有些材料，是真的紧缺。在长期得不到材料供应的情况下，玄门行动起来可谓捉襟见肘。

姜汜现在主要就是在给反封处补仓库，毕竟要是存库不足，又遇到某些突发事件时，那就糟糕了。

所以，一但某样必需品见底，又没有得到补偿，他们就只能委托在深界戚祖去找了……想想就觉得离谱啊！而且很多时候，戚祖都是沉睡的状态，为了这种事把祖宗叫醒，是姜汜都会觉得丢脸的程度。

司安突然在契约连接里说：【没事，不丢脸。其实戚维良醒着的时候，经常去帮忙找点东西，然后让别的鬼带到人间。】

姜汜确实没想到戚祖是这么一个形象。有种高高在上的伟人突然落到地上，变得真实又亲切的感觉。

南来雪还在继续说：“因为是长期驻扎的基地，所以这里不但有食堂，还有宿舍。不过今天这件事保密程度和危险等级都很高，所以除了事件参与人，其他人都已经迁走了。现在还有一些布置会场的员工在逗留，到了下午，他们都会离开的。”

这个山中基地建的规模极大，内部分了数层，但是没有安装电梯。他们停车的地方其实是“顶层”，而食堂则是在下一层。

“到了。”

转入食堂，里面果然还有一些人正在吃饭，看样子天师居多。司安拍拍姜汜的肩膀：“睁眼。”

姜汜一转头，发现司先生已经消失不见。

他摸摸自己的眼睛：“先生？”

“嗯，从现在起，我会暂时退避。”司安的声音在姜汜脑子里响起，“你让小航也好好收敛起来。”

南来雪越解释到：“稍后要进行鬼母的契约转交仪式，那一位的情绪并不稳定，所以要减少对她的刺激，不能让她感到被威胁。”

姜汜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当时准备对付小福的时候是找了鬼母，原来这位鬼王比较容易被激怒啊……

不过，事实证明，他们上次的行动，是完全被敌人算计了个彻底。

论谁也想不到，身为鬼王额小福只是被推上前的挡箭牌。要不是文景玉的实力出乎预料，把姜汜从那场折磨中救了出来；要不是小福性格实在是很好，而且又意外的认识了姜汜、选择在他垂危的时候跑来要姜汜的鬼眼，没有去人间；要不事沉眠的薛航突然醒来……

任何一环出了差错，事情都会以狼狈的结局收场。

结果现在阴差阳错，小福从敌人变成了他们的朋友，鬼母却要更换继承人……

当真是命运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