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支教吗？”孟庭湘正经了起来，“学生会这边正在搞活动，准备组几支支教小队去山区支教。这个学期进行面试和培训，寒假的时候去。”

这倒是个挺有意义的事。

“去哪啊，去多久？”姜汜问，“寒假，大家不过年吗？”

“对，不过。”没想到孟庭湘点了点头，“具体的地方还没定，好几个地方可以选，之后再讨论。这个活动呢，虽然说是支教，其实也算是集体出游？过年那几天不上课，大家一起在支教点玩几天，体验一下当地的民俗。”

“听起来还不错。”姜汜对过年倒是无所谓，他家里就他一个活人，其实也怎么想自己过，不过其他人应该不一定愿意吧？

“我们也不清楚能招多少人，往年组织的支教都是暑假，寒假是第一次做。”孟庭湘实话实说，“我想去来着，倒时候陈晗的伤肯定也好了，他肯定也去。”

“你家里人同意你不回去过年吗？”

“他们自己就经常过年不回来，去年我妈跑边境采访了来着。”孟庭湘不在乎的挥挥手，“一家人什么时候见不是见？年这么过也更有意义一些。”

姜汜肃然起敬：“佩服佩服。那我也没什么事，可以一起。”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孟庭湘乐了，“那咱们倒时候跟着学长一起，他以前支教过，有经验。”

“学长？哪个？”

“林雪阳学长啊，你不会忘了吧？”

“他啊。”姜汜想起了社团开会那天长发点妆的男人，“他居然是学生会的吗？”

“嗯哼，和我一个部门，算是我的直系上司。”孟庭湘兴致勃勃道，“这次冬季支教也是学长提出来以后邀请我的，我觉得不错就同意了。”

姜汜也觉得挺好的。难怪能和孟庭湘玩到一起，还让孟二少爷一口一个“学长”的叫。要知道，孟庭湘骨子里还是很傲气的，社交归社交，要做朋友，一般人他还真看不上。

“那我还要去面试是吗？”

“不急，我跟学长说声，之后面试了叫你。”孟庭湘比了个大拇指，“你可是有关系的人，肯定能过的。”

“行，谢谢孟二少爷提携。”姜汜也乐了，“诶，等等，我突然想起来……”

“什么？”

“我寒假不一定自由。”姜汜挠挠头，“反封处那边也许有安排。”

还有先生那边说不定也有其他想做的事……

“噢，你还有这么个工作。对了，沈叔叔可能也想叫你去过年。”孟庭湘摸摸下巴，“你怎么办？”

“我肯定不去沈家过年啊。”姜汜抖了抖，“小航……小航要去他自己去，我不去。反封处，等等我问问南姐。”

现在是傍晚时分，姜汜他们下了课呆在宿舍，反封处的天师们应该还没上班。

姜汜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打电话。

“南姐？是我，咱们在寒假有任务安排吗？”

“嗯，想出去支教，还不知道去哪……嗯，过年不回来，和孟庭湘他们……啊？”

姜汜擡起头：“香香，去支教的地点，有在干省的吗？”

“有。”孟庭湘肯定的说，“干省的话，我记得是在乌肃山里，靠近黎河市吧。”

“干省，乌肃山，黎河市……”

姜汜喃喃重复，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快速在电脑上找出了辰国地图。

干省位于辰国西北方，而乌肃山则是绵延数个省份的山脉，它占据了小半个干省。黎河市正好位于山脚处，它和干山交界的那片地方，赫然写着——厥阴山。

“厥阴山谷，我想起来了。南姐，是不是为了乌金沙？之前说这东西在厥阴山谷。”姜汜说到这皱起了眉，“黎河市……我好像还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个名字。对了，档案里！黎河市的那个杀人犯家里查出了鬼童雕——”

“啊，我知道了。”姜汜刚刚上升起来的声音又低落下去，“不是因为这个的话，这里还有什么特殊的？”

“……什么？”不知道南来雪说了什么，姜汜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慌张，“这种事，不是应该选在鬼节吗？！我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都没听说过！我我我我我不行的！”

“不，我当然愿意帮忙，可是，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百鬼夜行啊！”姜汜的声音已经接近惨叫了，“这不是故事吗？不是人类编出来的吗？”

“什么，南先生……好，我知道了。我之后问下先生，这件事我不能自己决定。”

“没事，能帮上忙就最好了。如果真的没有其他人可以，我愿意试试。”

“好。”

姜汜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有任务？”孟庭湘试探。

“嗯。”姜汜脸色有些不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