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姐妹没啥感觉,就是觉得这架打得越发酣畅淋漓,就越积极要切磋几番。
当然,有穆瑶这个妙手回春的医术,看着没两天就活蹦乱跳的郑家姐妹,禁卫军们表示非常心累。
有一天,郑思本就受了伤,和郑五两人在帐篷里面鬼哭狼嚎喊着快点来帮下忙。
赶来的禁卫军们还以为怎么了,结果只看到郑思郑五两个人比麻花还要扭曲的姿势,嘴里叼着药瓶,手上拿着,脚盘着,眼珠子瞪得老大。
这完全是为了防止那些药瓶落地,看见禁卫军们后目光全是如看亲人般激动。
禁卫军们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取下药瓶归位,那疑心也是彻底没了。
就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哪里像了,也许只是因为一直没找到凶手心中憋着的气和对自己办事不利的自责太久了。
毕竟哪有前脚刺杀陛下,后脚屁颠屁颠赶上来进军营的疯子呢。
浮弦叹了口气,撩开帘子,走进营帐内。
“统领,人员已经安排好了。”
“嗯。”
赴青青点点头,“那五人什么出身”
“据探子汇报,是村里捕鱼为生的渔民,和布衣组织的人确实有过接触。”
浮弦顿了顿,“自入军营这段时间,尚未发现她们与外界联系。而且,那穆瑶的身份至今还没有调查出结果。”
被刺杀事情搞得几乎ptsd的赴青青和浮弦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底深处的担忧。
……
“陛下,请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臣等必竭尽全力。”
所以没有必要天天来逛一圈了吧!
姜太医瞄了眼后面快被薅秃的药材,脸上的微笑几乎难以维持。
“唉,”卫宁双手撑着脑袋,愁容满面,“姜太医,我最近心慌得厉害,肯定是又要倒霉了。”
最不想倒霉的时候,偏偏霉运要来凑热闹,真是倒霉。
“陛下定是担忧国事,长期处于紧绷的状态,导致心阳不振,臣马上开些安神汤给陛下服用,好些休养便是。”
“可是……”卫宁欲言又止。
“是可以配着蜜果吃的安神汤。”
姜太医叹口气,这年头怎么还有人会挑药的口味,苦的就不喝,可是能配蜜饯吃的药,效果又不好。
真是一脚踏两只船——左右为难。
“不过,经过这些日的试验,果真如陛下所言,这种牛痘的风险甚小,若能推广,这以后再也不用惧怕天花了!”姜太医一脸欣喜,目光如炬地看着卫宁。
“容臣斗胆,还请问陛下这种痘之法和这口罩、羊肠手套乃是如何得知?”
“咳,朕流落民间的时候,偶然从一个赤脚大夫口中得知的。”卫宁摸摸鼻子,低垂着眼有点心虚,
除了笙宁这种花钱消灾的方法,也有痘衣法,给健康之人穿天花患者的衣服,还有种人痘。
只是风险都太大了,并且没有完善的防护措施和高度的卫生意识,医者的感染率更高,如今有了种牛痘之法,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陛下真乃天凤之女,有如此奇遇。”姜太医感慨,天下奇人多如云,可是难的是有缘相见,那赤脚大夫想必是哪位隐姓埋名的神医吧,可惜有生之年,不能与如此神医把酒言欢。
而且,只是萍水相逢便能告诉陛下这等绝密,陛下绝非平凡之辈。
“哈哈……”
卫宁干笑,不过事情发展这么顺利,说不定是自己要开始转运了。
整个人都放松多了,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嘴角又抿成一条直线,那么她是不是离回家就快了啊。
都说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可心中难免有些复杂。
……
“陛下”
“哦——”看着奏折发呆的卫宁缓慢眨眼,“怎么了”
楚朝云无奈摇头,“臣卿见陛下精神状态不好,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虽然臣卿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可有些事憋在心中也不是办法。”
“呃,就是我……在想青青最近怎么样了?”
即使知道赴青青是禁卫军统领,是女子,楚朝云还是觉得从陛下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莫名刺耳。
真是奇怪……
楚朝云想到最近调查的东西,话头一转,“与其等书信,陛下不若派人前去秘密拜访,这赴统领的病也有十几天了,只怕报喜不报忧,如此陛下才能知道真实的情况,陛下觉得呢?”
“嗯,是个好主意,”卫宁点点头,表示赞同,“朝云,朕的脑子还是太笨了。”
“陛下要思考的都是国家大事,不拘小节也是常理,臣卿也出不了力,也就这会儿能使出点聪明来了。”
自古以来,正常女子的喜好都偏向于娇柔的男子,太过强势太过优秀的男子反而不讨喜,因为这不仅是在挑战女子的家庭地位,还是因为这些男子都不甘于屈膝于女子之下。
楚朝云勾起淡淡的笑容,眼神满是对卫宁的崇拜,眼眸的光泽更加明亮。
那副明显的迷弟模样,要是旁边站着一个大儒都不会让卫宁心底直叫虚。
“咳,要从你嘴里要能听出我半句不好,真是难比上青天。”卫宁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