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故意将两把椅子的位置挪得近了些。
“这么近,手肘会碰到的。”洛斯贝尔提醒他说。
德墨柏亚坐下后,语气平静地说:“没关系。”
她和德墨柏亚,现在相处的模式像极了结合后的alpha和oga,但德墨柏亚才像是那个需要被安抚的oga.
“真的不多留一晚上吗。”
“你想不想去滑雪场滑雪。”
吃完早餐,洛斯贝尔拿纸巾擦拭了嘴唇,扭头去看身旁的德墨柏亚。
她摇了摇头:“外出不太方便,万一被人看见了不好。”
因为他们的恋情还不能被公之于众,很多普通情侣的约会项目都不能做。
当然,以德墨柏亚的身份地位,完全能够将他们要去的地方清场。但他知道洛斯贝尔不会希望这么做,所以只能作罢。
“那就待在别墅里。”德墨柏亚还在尽力争取,“后院有网球场,我们可以打网球。”
“或者你想做其他的,我也可以陪你。”
他们难得才能见上一面,德墨柏亚的确想同她多待一会儿。
洛斯贝尔望着他期盼的眼神,犹豫了片刻后,问道:“那你能做到今天不做吗。”
德墨柏亚忽而沉默下去,毛衣领口上方的喉结出卖他心底真实的想法,心痒难耐地上下滑动。
“我保证,不超过一次。”他据理力争,“其他情侣平均最少一个月也有一次吧,那我们六个月没见,也有六次了。”
洛斯贝尔忍不住失笑,按下他要去搂她腰的手,反驳道。
“你以为是银行储蓄啊。”
“哪有这样计数的。”
如果真是储蓄,那也得有存款利息,可就不止六次了。
德墨柏亚如此默默心想着。
“既然你控制不住,那我还是回家吧。”洛斯贝尔叹了口气,正要起身。
下一秒,她被德墨柏亚一把抓住手腕,拉到怀里,跌坐在他的腿上。他双手如同安全带一般扣住她的腰,不许她起身。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他擡眸盯着她,眼神又流露出几分强势。
这里是他的私人别墅,如果德墨柏亚不让她走,她自然是走不了的。
“你打算这么做吗。”洛斯贝尔反问他。
或许是确信德墨柏亚不会这么做,她问话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的怒气或是威胁意味。
德墨柏亚很清楚,对洛斯贝尔采取强硬手段,结果只会是硬碰硬。更何况,他们之间看似是他掌握主动权,但真正的决定权一直都在洛斯贝尔手上。
他软下语气,将头靠在她的身前:“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呢,洛斯贝尔。”
“你小时候也这么爱撒娇吗。”
看着身前蓬松的金发,洛斯贝尔终于忍不住擡手揉了揉他的发丝。
没有用过发油和定型喷雾的顺毛手感很好,德墨柏亚的发丝很顺柔,发根稍微偏硬一些,跟他这个人一样,看着温和,实际上也有执拗的一面。
“我只有很小的时候撒过娇。”他擡起眼,洛斯贝尔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漠然。
德墨柏亚垂下眼眸,敛去眼底不明显的失落情绪。
她听见他轻声说:“因为,我发现撒娇没有任何用。”
老师沃克常同他说:
“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掉眼泪。”
“你不可能凭靠着眼泪和乞求让你的对手轻饶你,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摔倒了就自己站起来,受伤哭也没用,如果感到痛就咬牙忍着。”
……
尽管他说的是事实,撒娇的确无法改变任何现实情况,其本质是引起在意的人的关注,让对方心疼,对他产生关怀。
可那时候的德墨柏亚也只是个孩子,孩子本就该得到关心和照顾。却因为他是皇子的缘故,在年纪尚小时就被迫成长,学会超出年龄的坚强。
洛斯贝尔没有说话,心底不由地泛起细微的针刺般的酸痛。
“德墨柏亚,你可以向我撒娇。”
“撒娇有时候也是有用的。”
因为她会心疼他,也会对他心软。
“我明早再回去。”她瞧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点。
爱和喜欢,不就是想看见对方感到幸福的眼神和笑容吗。
“不过,提前说好,也不是每一次撒娇都有用的。”
“嗯。”德墨柏亚轻快地答应,嘴角弧度跟着上扬。
“洛斯贝尔。”他唤她的名字,用极具诱惑性的语调轻声问,“那我现在可以有个请求吗。”
他仰视她,正如向日葵仰视太阳。
“可以主动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