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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甚至截取了季可桐疲惫时的镜头,与姚周精修过的特写拼在一起,配文“红毯照骗现形记”。
最让她心口发闷的,是季可桐和姚周的照片被放出来:【戏外勾搭顶流,戏里装清纯烈女,吐了。】
这张照片就是剧组聚餐后出了酒店拍的,从这个拍摄角度,看起来像季可桐要倒在姚周怀里一样。
而且,这些粉丝都是字母加数字,有的连头像都没有。
滕静言唇边的笑容暗下去。
应赫扯走她的手机,把她的下巴擡起来,“手机比我好看?行吧,就算它比我好看,但我肯定不会惹你不高兴。”
“你在吃手机的醋吗?”滕静言把他拉到身边坐下,她不想跟应赫说娱乐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在他耳边顺毛驴:“你不仅比它好看,还比它功能多,最重要的是,你比它软。”
这话说出口怎怪怪的。
应赫果然很介意,嘴唇变成一条直线:“要不你摸摸,明明很硬。”
“要不你陪我对对戏吧,这场戏我还没想好怎么演。”
滕静言把剧本递给应赫。
明天一早就要拍和迟雨的戏份,这几天迟雨在剧组里晃来晃去,还没完全营业,已经灵气逼人了。她心里没底,想和应赫对练找找感觉。
比不了天赋,只能比努力。
虽然努力在迟雨这样的天赋怪前,有点螳臂当车的不自量力,但练了也总比不练强。
她已经把简莎的台词都背下来了,她指了指剧本上的蓝色标识:“你就读阿南那部分就可以了,给你五分钟准备。”
“这什么名儿?”应赫看着剧本,嚼着口香糖,一只胳膊吊着,依然吊儿郎当。
“那个不重要。”滕静言给他捏腿,“咱们就对台词,你管他叫什么名儿?”
应赫没给她面子继续点评:“阿南,他的兄弟姐妹是不是叫阿东阿西阿北,就不能给人好好起个名儿吗?丛双投资这电影,会不会亏钱?”
“……”应赫可能闷坏了,最近话真的很密。
又过了几分钟,应赫终于比了个OK的手势,两个人才正式开始。
简莎:“你今天把我拍得很漂亮。”
阿南:“那是你本来就很漂亮。”
简莎:“是吗?”
阿南:“你的身形高挑,额头饱满,眼睛大而圆,鼻子又翘又挺……”
应赫把剧本扔到滕静言怀里:“这什么破台词?哪个正经人这么说话??”
滕静言失笑,把剧本收好放到床头柜上说,她算是明白了,应赫这种直男不适合用来对戏,还是晚上等他睡着了自己练吧。
“这是电影台词啊,总不能像咱俩说话这么平淡吧?”
她想跟应赫好好解释。比如说电影名是《看见》,那其实阿南的描述就是看见的第一步。比如说阿南就是一个大男孩,想什么说什么,没有什么心眼。
但话还没出口,应赫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平淡,”他重复滕静言的话,“这就把我玩腻了,觉得不新鲜了?”
“不刺激了?”
“还是看我病了,不好玩了?”
“……”
“默认了?”应赫撑着床沿边坐着,继续酸溜溜地说:“喜欢小鲜肉是不,二十岁出头的,年富力强。白天在剧组里看年轻的,晚上在病房里陪老的……”
“没有,不是这样,”滕静言想堵住他的嘴,但是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你这属于污蔑加诽谤,无中生有。”
“不喜欢小鲜肉?”应赫眨了眨眼,拍了拍床边,“证明一下。”
滕静言从善如流坐过去。
她睁大眼睛,认真地跟他对视。这证明办法真简单,就是问心无愧地看着他呗,看一个小时都可以。
应赫的瞳孔颜色似乎比平时浅了一些,他的五官真的很像妈妈,但是在妈妈脸上明明秀气的五官,挪到他脸上就变得特别英俊。
基因真的挺神奇的。
“好看吗?”应赫问,“口水不要流在我的床单上。”
“好看,”滕静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色心,“幸好没伤到这张脸。”
应赫:“……”
一分钟后,应赫喉结滑动,声音生涩:“愣着干嘛,好看就过来亲一下啊。”
她依然怕碰到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到他身边,找了个角度,跪在他没有受伤的那一边的位置,凑了过去。
老实人滕静言,以为“亲一下”就是亲一下。
就在蜻蜓点水后,嘴唇刚刚分开的一秒,应赫的舌尖就探了过来。
他拉着她的手腕往怀里摁,眼睛里带着得逞的笑意,“这么多天都忍着呢,一下哪够?”
应赫一下又一下,最后变成连续的吮吸,那力度一点也不像个受了伤的人。
他刚刚吃的口香糖是西瓜味的,他身上的棉质睡衣散着淡淡的肥皂味,她喜欢这个味道,像童年的夏天。
两个人维持着一个坐着,一个跪着的奇怪姿势。
滕静言被他亲得酥痒,换了一口气,笑道:“要不你再攒攒,这样……就不平淡了。”
应赫扣住她的后脑勺,防止她逃脱。
他眉尾轻擡,目光意味深长:“不用攒,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