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立马想起了毕业聚会那次的真心话大冒险。

陆聿，“我当时就想，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顾栖有点点郁闷了。

陆聿看她的表情，失笑，“不高兴了？”

顾栖闷声，“嗯。”

“对不起，”他亲亲她的脸，哄她，“那时比较幼稚，其实是赌气，我那时候还是很喜欢你的。”

顾栖顿时不好意思了，“我也做得不对。”

陆聿见她心绪平缓了些，这才询问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顾栖，“爸爸说在车站看到你了。”

陆聿动作微顿，抚过她的背脊，最终没有说什么。

车内的灯没有开，只有路灯的光模糊地照出陆聿的脸。顾栖擡起头，指尖碰了碰他的脸，“我们回去吧？”

陆聿看了眼窗外，“嗯，早点睡。”

“不是，”顾栖扯住他松开她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语气却带了一丝笃定，“去你那。”

陆聿喉结微微动了下，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好几秒后，才缓了缓，道，“回去吧，伯父伯母在家等你。”

“他们不知道我出来。”顾栖有点心虚，像是偷偷背着家长做坏事的小孩。

陆聿想，确实是坏事。

在深夜将别人家的宝贝女儿拐带回家。

陆聿没忍住，“确定？”

“嗯。”顾栖小幅度点了下头。

……

.

第二天，顾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喂”了声，那边安静了会，才响起顾妈妈状似冷静的声音，“大清早的，跑哪去了？”

顾栖一个激灵，清醒了。

她支支吾吾，“有点事，回学校了。”

“嗯，”顾妈妈像是没察觉她的异样，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顾栖抱着手机呆了会，反应过来后烫手山芋般扔了电话，重新趴回床上，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妈妈一定知道了，她刚才的声音很明显是刚睡醒。

门外陆聿听到卧室隐约的铃声，等她打完电话，才走进来，“你的电话？”

顾栖小声，“嗯，我妈妈。”

陆聿坐在了床边，半抱起她，过了会道，“等挑个时间，我上门拜访。”

“啊？”顾栖没想到陆聿的话题转的这么快，“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陆聿道。

他都把人拐上床了，再不见，人家家长该有意见了。

顾栖在他怀里靠了会，陆聿问，“饿了吗？”

顾栖睡了挺久了，一看时间不早，轻轻点头。

陆聿，“我出去等你？”

顾栖脸红着应声。

昨天结束后，陆聿给她简单套了身衣服，可其实里面什么都没穿。以前留在这边，顾栖不好意思，都会穿着内衣睡觉。

陆聿贴心地给了她适应的时间，走出了房间。

身体还有些不适，顾栖洗漱完，慢吞吞走出去。

陆聿将早餐摆好，坐下了，才问，“还痛？”

“没，”顾栖咬着勺子，脸上热腾腾的，“只是有点不舒服。”

第一次，都是正常的吧。她想。

陆聿应了声，顾栖以为这便是揭过了。谁知吃过饭，陆聿却将她按在床上，仔细检查了遍，还给她抹了药。

没有受伤，但他们昨天有点久，有些肿。

顾栖忍不住又在床上趴了会，才恢复神色如常。

她在陆聿这边休息了一天，重新回了工作室。

然后，挑了一个临近的周末，陆聿上门拜访家长去了。

他在顾爸爸顾妈妈面前表现得很有青年才俊的风范，像是每一个上门的女婿，会主动帮忙干活，脸上的笑意也多了些，态度却不卑不亢。

总之，顾爸爸虽然有些不爽，但总体还是满意的。

在家长面前过了明路，顾栖便搬过去和陆聿一块住了，挑了个时间，又去见了陆聿的父母。

陆爸爸陆妈妈比顾栖想的和善许多，她担心的男方家庭条件过于出众的情况没有发生。饭桌上气氛和谐自然，和每一个普通家庭的一顿便饭一般无二。

出来后，陆聿笑她，“放心了？”

顾栖忍不住小声撒了个娇，“我就是有点担心嘛。”

“嗯，”陆聿开了车，说道，“我当时也紧张，一样。”

“是吗，”顾栖狐疑，完全看不出来。

陆聿给出肯定，“是。”

两人都是临近毕业，又住在了一起，婚事便被提上了日程。

这速度，顾栖瞠目结舌，坐火箭都没这么快的。

其实刚毕业都挺忙的，顾栖想晚点结婚。都说结婚挺麻烦的，她不想让两个人太累。

原本是商量着订婚的，后面不知怎么变成了结婚。

顾栖也不是排斥啦，就是反应不及，双方家长吃了顿饭，突然就决定了。

晚上亲昵过后，陆聿抱着她道，“先领证。”

陆聿手放在她小腹上，“以免出现意外。”

顾栖反应了下，明白过来。

陆聿是……担心她怀孕吗？

虽然每次都有避孕，但众所周知，任何一项避孕措施都不是万无一失的。

“我不是不愿意，”顾栖数着他的手指，有些不自在道，“就是觉得太快了。”

两人交往半年都没到，虽说距离毕业还有两个月，但按照家长们的想法，正式结婚也就一年多吧？

“不快，”陆聿低声说道，“很早以前，我就想跟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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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这天，陆聿给顾栖补了一个求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