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得这些我们根本就办不到！只有被咬断脖子的份！你们就是疯子！才造成了刚刚的悲剧！”

“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我们更不不是那个鲨鱼的对手，不是你们我的朋友才不会白白送死！”

其他人开始附和着，也和那个男人一样放生哀吼：“打着要帮助我们的人旗号，现在却死了一个人！这又是什么说法！”

人们逐渐把矛头对准珂兰纳：“你是个鳄鱼生物格，却自大的觉得我们都一样！”

“恢复安全援助中心！”

“恢复援助中心！”

这场讨伐愈演愈烈，丹橘紧急拦住了老大想往那些朝珂兰纳逼近的人手里的泡沫快。

“哼，没见这些人以前敢对那些海洋军官这样！就知道欺负自己人！”奇洛的嘴气成了正方形。

珂兰纳的身体似乎被一道空气墙隔开了，只觉得那些声音像尖螺丝一样朝她的耳朵拧紧。

面对张着深渊巨口的猫鲨，蝾螈生物格就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蜉蝣生物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她忘了她们最大的难关的是海洋生物格，她本以为她们只是蒙蔽在了规训下，海洋和湖泊的差距并非不可跨越。

像奇洛，还有科维这些人的身上，她看到了一个突破规律的希望，而这些天观察下来，有些生物格力量的上限和宠物鱼不相上下，而这个粉色蝾螈彻底磨灭了湖泊的希望。

她不是被感染而死，是在几秒内被不受控制的鲨鱼感染体吞噬。

她们似乎，真的应该呆在宿舍里，她们需要被保护。

珂兰纳哑声开口，刚刚激烈的人又安静了下来：“是我的错，考虑不够周到，明天会重新成立起援助中心，你们可以拨打原来的号码，如果他们两人能解决的话。”珂兰纳指向丹橘和洛坎。

洛坎好像并不因此快乐，变得不符合他性格的沉默。

“明天……”珂兰纳被冷风哽了过去，“明天，我们会逐渐安排食物到宿舍门口。”

……

“这些人就应该被饿着！既然是你们说得自然选择！”

奇洛愤愤地砸下她的蝴蝶尾，好几片浅紫色网纱都脱落下来。

“我们也是自然选择淘汰后的附属者，我们湖泊人都是。”

珂兰纳原本被玛瑙养得很滋润的脸蛋褪去了应有的光泽，拳头塞进了脸颊的肉里。

屋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丹橘这个海洋人本不想在这个氛围下出声，但他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只河蟹和卖给他抑制剂的女人。

“人类能伪造基地继承人的生物格，也能创造出异变体，连所有的新生儿都是在培育舱里创造的，还有什么样的环境不是人类能够创造的呢？环境一直掌握在海洋人的手里，而自然选择的优胜劣汰是由环境决定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他们所控制的环境让那些生物格传承下来。”

所有人陷入了更久的沉默，丹橘的猜想在珂兰纳的心中呼之欲出，但这仍然是个很抽象的概念，她找不到一个具象的事件来对应。”

“先休息吧，等你尾巴上缺了的玛瑙长出来再说，这几天都好好恢复恢复，别为那群不熟的鱼死脑细胞了。”奇洛像光一样锁紧了毯子里，伸了一个巨响的懒腰。

大概几天后，珂兰纳尾部的空缺中央长出了一块锥形的橙黄色光源。

还小着呢，小不点周围还有很多空隙，不过，这次新长的玛瑙形状确实有些怪异，珂兰纳没有想出来像什么，只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的尾部几乎可以灵活转动了，那天过后，她发现她的尾巴失去知觉，僵硬地不能动了。

奇洛说是那天使力太突然，把尾椎折了，便去银河谷的医疗室搜刮了一些膏药和绷带来，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已经基本恢复了。

外面晾着的风衣干了，那天被鲨鱼沾了一声的黑色液体，洗了好几盆水才勉强能看

“啪”风衣的口袋里掉落下来一块很小的金属东西，她看了一眼才想起来，是监控盘，她赶紧用鱼皮纸擦干每个小孔，还好，上面写了一行令人安心的字：“防水。”

那个远走的海螺好像说了，距离海鲜工厂最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监控室，最近正好有空去看看。

距离工厂最远的地方……

那里好像是垃圾处理厂，到处都是铁丝网和寄生虫，平时都被警戒线拉上，这里有个监控室？

“洛坎，你能和我去一趟北湖的东北方向吗？”

洛坎正害怕地熄灭开水炉下的柴火，然后扔下铁钳子躲在木头柱子后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