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声音陡然降低：“都什么年代了，还满脑子打打杀杀？”

李清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震住，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那......龙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子龙没有立即回答。他按下车窗按钮，微风灌入车厢，吹散了凝重的气氛。

“阿正，你知道叶天凭什么这么嚣张吗？”

“因为他......有钱？”李清正试探性地回答。

“呵！”

李子龙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盒雪茄，“有钱？天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他熟练地剪开雪茄帽，“那些暴发户，有几个能真正上台面的？”

李清正眼睛一亮：“龙哥的意思是......他有后台？”

“天都二锅，听说过吗？”李子龙吐出一口青烟，烟雾在车厢内缭绕。

李清正倒吸一口冷气：“那个在全省都吃得开的传奇人物？听说在首都都有关系.......”

奔驰普尔曼的车窗映出李清正震惊的面容，他的瞳孔微微颤动：“龙哥，你是说......叶天的靠山是二锅？”

“不错。”李子龙指尖的雪茄亮起一点猩红。

李清正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真皮座椅：“二锅在天都手眼通天，有他做叶天的后台，那我们还能......”

“啪！”

李子龙突然拍了下他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阿正，记住——再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这世上，永远有更高的山。”

李清正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龙哥您的意思是说......借刀杀人？”

李子龙露出赞许的神色，从车载冰箱取出两杯威士忌：“听说过苏城玲姐吗？”

“苏城玲姐？”李清正皱眉思索，最终还是摇头。

冰球在琥珀色的酒液中轻轻碰撞，李子龙将酒杯递给他：“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该回东海见见你父亲了。”

整个上午，叶明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不断震动，屏幕亮了又灭。他烦躁地抓过手机，直接按下了静音键，随手扔到了一旁。

“谁呀？一直打~”苏小小慵懒地靠在他肩上，指尖卷着他的衣角。

“骚扰电话而已。”叶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就在这时，苏小小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瞥见屏幕上“天哥”两个字，猛地坐直了身子，手指有些发抖地按下了接听键。

“天、天哥？”

“小明跟你在一起吗？”电话那头，叶天的声音冷得像冰。

“在啊！我们都在宿舍呢！”苏小小下意识回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开门。”

“啊？”苏小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光着脚就跳下床去开门。

门一打开，叶天阴沉的面容出现在门口。他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王辉，两人带来的压迫感让苏小小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叶明已经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了起来，脸色煞白，嘴唇微微发抖，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叶天慢条斯理地拉过一张椅子，金属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坐下后，双腿交叠，锐利的目光直视叶明：

“你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