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斌在桌下猛拽女友的衣角：“你少说两句！”说完，他又转头对李晴赔笑：“阿姨别介意，她这人说话不过脑子。”

闻言，苏雯顿时有些生气，但看到许斌那严肃的眼神，她一肚子的埋怨又压了下去。

李晴目光在几个年轻人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自己女儿身上，了然地笑了笑：“雯雯说得在理。我们叶家的媳妇，确实不用为生计操心。”

“切蛋糕吧。”叶天突然出声，银质餐刀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

露台上，夜风裹挟着花园里的玫瑰香。

高露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今天谢谢你为我说话。就是害的你被许斌给骂了一顿，真不好意思。”

苏雯叼着吸管，气泡水在杯里噼啪作响：“许斌那个呆子，回家有他好看的。”

她突然凑近，“不过说真的，你那个小姑子看叶天的眼神......不太对劲吧？”

“我有时候觉得......”高露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他们才像一对。”

苏雯突然抓住她的手：“你傻啊！这种妹妹就是......”

话到一半突然噤声。许斌站在推拉门边，脸色阴沉地勾了勾手指。

“来了来了！”苏雯翻了个白眼，临走前压低声音，“记住，该争的必须争！”

高露独自站在月光里，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怎么样？他父母对你还满意吗？」

她望着远处叶天被赵小雨缠住的背影，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久久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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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床尾。李晴又一次翻身，蚕丝被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你这是怎么了？”

身旁的叶军突然出声，床头灯被他按亮，暖黄的光晕下，他眯着眼看向妻子，声音还带着睡意。

李晴抿了抿唇，终于低声道：“老叶，我总觉得......小雨对小天的感情，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叶军眉头一皱，撑起半边身子：“越界？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吗？”李晴攥紧了被角，“小雨现在看小天的眼神，完全不像妹妹看哥哥。今天吃饭时，她那些举动......”

叶军脸色变了变：“你是说......”

“老赵临终前把小雨托付给我们时。”李晴轻叹，“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可是现在......”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叶军想起老同事临终前的嘱托，又想起这些年小雨在这个家的点点滴滴。

“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叶军语气犹豫，“小雨可能就是太依赖小天了。”

“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动不动往哥哥怀里钻。”李晴摇头，“今天高露在场，她那副样子，分明就是......”

叶军突然坐直身体：“要不......等小雨高中毕业，送她去英国读书吧？我记得她一直想去剑桥。”

李晴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让她换个环境，也许就能......”

“就这么定了。”叶军拍板，“明天我去咨询留学事宜。正好老同学在英国生活，可以帮忙照应。”

李晴终于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担心：“那孩子心思敏感，我们得好好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