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的声音突然压低,“你呢?在乡下是不是很无聊?”
叶天看着导航上越来越近的小区标志,轻笑一声:“是啊,陪长辈说话累死了。”
轮胎碾过减速带,发出沉闷的声响,“想我没?”
“想~”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躲进了某个房间,“特别想......你什么时候回市里啊?”
叶天缓缓将车停在一栋老破小前:“你现在下楼。”
“啊?”
高露明显愣住了,“下什么楼?”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
叶天按下双闪,劳斯莱斯的日行灯在冬日午后划出两道优雅的弧光,“三分钟,过时不候。”
电话那头传来慌乱的碰撞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和高露压低嗓音的惊呼:“你怎么来了?”
叶天靠回真皮座椅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方向盘。
不到两分钟,单元门里冲出来个裹着白色羽绒服的身影。
高露连围巾都没系,栗色卷发在风中飞扬,鼻尖冻得通红。
她小跑到车前,警惕地回头看了眼自家窗户,才迅速拉开车门钻进来:“你疯了吗!年三十不用在家里陪长辈吗?”
话音未落就被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笼罩。
叶天捏住她下巴,直接吻上那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膏。
“带身份证了吗?”叶天松开她,顺手摘掉粘在她睫毛上的一片雪花。
高露脸颊绯红,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个小钱包:“你......你不会是要......”
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劳斯莱斯缓缓驶离小区。
叶天打开车载音响,钢琴版《春节序曲》流淌而出。
他瞥了眼副驾驶上紧张得不停抿唇的女孩,忽然想起半小时前邱莹莹家门口,那双欲言又止的琥珀色眼睛。
“放心!”他换挡加速,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只是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新学期社团活动。”
高露捏着身份证的手指微微发抖,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期待。
后视镜里,小区大门逐渐远去,而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距离爷爷家的守岁晚饭,还有四个小时。
酒店套房的窗帘微微颤动,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交错的影子。
高露瘫软在凌乱的被单间,栗色卷发汗湿地贴在额前,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枕套上的蕾丝边。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声音带着哭腔,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淡淡的红痕,“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药......”
叶天站在落地窗前系衬衫纽扣,肌肉线条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瘫软的姑娘,轻笑一声:“才两次就求饶?上次谁说要让我下不来床的?”
高露抓起枕头砸过去,手臂却软绵绵使不上力。枕头在半道就落了地,像她此刻的呼吸一样轻飘飘的。
“五点了。”叶天看了眼腕表,把她的连衣裙从地毯上捡起来,“再不走你爸该报警了。”
高露不情不愿地支起身子,腿根酸软得直打颤。
她看着叶天从容不迫的样子,忍不住嘀咕:“你该不会是偷偷练了什么邪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