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联部部长第一个举手：“我投两万！”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认筹声响起，甚至有人当场就给父母打电话要钱。

中午十二点，杨伟锁上办公室门，颤抖着统计刚收到的转账——二十八万七千元。

这还只是学生干部的“首付款”。他的手机不断震动，各院系学生会分会都在询问如何加入推广。

李清正的消息适时弹出：「不错啊杨主席，奔驰颜色选好了吗？」

杨伟瘫在椅子上，傻笑着回复：「李少，我觉得......一个亿可能保守了。」

他打开QQ空间，上传了那张金库照片，配文：「感谢贵人提携，2009带你财富自由！」设置仅限江南大学师生可见。

五分钟后，浏览、评论和转发如潮水般涌来。

杨伟点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备注“林晓蕾-贱人”的号码，发了条短信：「周末有空吗？带你去奔驰4S店看车。」

窗外，雪停了。

阳光照在学生会办公室的荣誉墙上，那些“优秀学生干部”、“三好学生”的奖状在杨伟眼中突然变得可笑至极。

真正的成功人士，谁还在乎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头衔？

他哼着歌打开购物网站，将一款售价八万八千元的劳力士绿水鬼加入收藏夹。

屏幕反射中，他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

就像那个被遗忘在沙发角落的手机里，仍在循环播放的夜店视频——香槟塔倾倒的瞬间，泡沫中尽是虚幻的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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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校园，曹姗姗裹紧单薄的羊绒大衣，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反复划拉着周子扬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三周前：【宝贝，等我爸谈完这个项目，带你去马尔代夫过年。】

而现在，那个承诺带她看碧海蓝天的头像已经整整十九天没有亮起。

“同学，图书馆要闭馆了。”保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曹姗姗茫然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自习室呆坐到深夜。

收拾书包时，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闻推送：《天都知名企业家周荣跳楼身亡，百亿商业帝国疑陷债务危机》。

配图中，那个曾在酒会上慈祥地拍着她手说“早点给我们周家添个孙子”的长辈，此刻正盖着白布被人抬出大厦。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书包“啪”地掉在地上。

唇膏、粉饼盒滚落一地，其中那支周子扬送的香奈儿口红直接断成两截，像极了她碎了一地的豪门梦。

回宿舍的路上，曹姗姗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许斌的空间。

最新动态里，那个曾经跟在她身后献殷勤的男生，如今正倚在一辆崭新的宝马X5前，副驾坐着高露的室友苏雯。

定位显示“天都·SEXYCLUB”，而评论区都在热议这家夜店的老板就是许斌本人。

寒风突然变得刺骨。曹姗姗把脸埋进围巾，她想起半年前许斌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她的样子。那时候他手里不过捧着杯奶茶，却说要带她看遍世间繁华。

“姗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学生会的王莉，她一路小跑着追上来，“你看到群里的投资通知了吗？杨主席说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