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斌敏锐地察觉到叶天眉宇间的不耐，眼珠一转，突然拍手道：“天哥，要不让小小来我夜店上班吧！”

“上班？”高露猛地抬头，“去夜店能做什么？”

“领班、经理，随便安排个职位呗！”

许斌耸耸肩，语气轻佻，“她不是爱喝酒吗？在我那儿喝个够，还能挣钱。”

高露脸色骤变：“你疯了？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

许斌冷笑打断，“天哥把她从国色天香捞出来，给了她后妈五十万封口费，还查清她爸死亡的真相。”

他掰着手指数，“亲戚都做不到这份上，难道要养她一辈子？”

高露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

她求助地看向叶天，却见对方正用打火机反复开合金属盖，咔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文武说得对。”

叶天突然合上打火机，声音冷得像冰，“没人有义务照顾她一辈子。”

高露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却见叶天已经起身揽住她的腰：“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他的手掌像铁钳般不容抗拒，“许斌，小小的事交给你了。”

经过客厅时，苏雯欲言又止地站起来，却被许斌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防盗门关上的刹那，卧室里传来酒瓶砸地的碎裂声，紧接着是苏小小撕心裂肺的尖叫：“滚！都给我滚！”

电梯里，高露终于挣脱叶天的手：“你明明知道许斌的夜店不是个正经地方！”

“那又怎样？”

叶天按下B2停车场按钮，镜面电梯门映出他毫无波动的脸，“要么自己爬起来，要么烂在泥里——这是成年人的规则。”

高露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此刻的叶天，陌生得让她害怕。

正午的阳光透过君悦酒店的玻璃穹顶洒落，叶天揽着高露的腰走出旋转门。

奔驰大G的车窗映出高露疲惫的面容——昨晚的争执后，她几乎整夜未眠。

“下午给你换套房子。”

叶天突然开口，手指轻敲方向盘，“你和苏雯搬出去，原来那套留给小小。”

高露猛地转头：“搬出去？你要孤立她？”

“不是孤立她，是风险隔离。”

叶天按下启动键，引擎低吼着苏醒，“夜店工作会接触三教九流，你们住一起不安全。”

不等高露反驳，他已拨通许斌电话：“在哪？”

“天哥，我和雯雯在盛世华庭售楼部。”许斌的声音混着嘈杂背景音，“看了几个盘，就这最——”

“行了。”叶天打断他，“我现在过来。”

推开售楼部的玻璃门，空调的暖风夹杂着咖啡香扑面而来。

许斌和苏雯已经坐在VIP休息区，见他们进来立刻招手。

“天哥！”许斌起身迎上来，“按你说的，我挑了附近三个楼盘，不过，我还是觉得这里最适合。”

他递过一份资料，“这是户型图。”

苏雯挽着高露的手臂，兴奋地说：“露露，刚才我们看了套超棒的房子！”

穿着职业套装的销售经理快步走来：“叶先生您好，我是小周。听说您想看大平层！”

叶天点点头：“要现房，精装修，最好今天能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