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Butterfly “至少,也是一辈……(1 / 2)

蝴蝶悖论 仙芙 2066 字 6个月前

第66章Butterfly“至少,也是一辈……

傅斯礼和应粟走近后,堂内众人收敛心思,恭敬地颔首打了个招呼。

傅斯礼没有多言,直接移步餐厅,佣人开始准备上菜。

他牵着应粟坐到主位。

其余人依次落座。

傅宗年拄着拐杖,慢吞吞地坐在右侧第一个席位上,也就是傅斯礼旁边。

但他全程眼皮都没敢擡一下,那颗子弹的确成了他这辈子的阴影,让他每次看到傅斯礼时都有种看到恶鬼的感觉。

何况,这次应粟也在,他处境太难堪了。

要不是为了儿子,今夜他绝不来自取其辱。

傅斯礼倒也不屑理会他,男人脱掉外面的浅灰色呢子大衣,松弛地靠在椅背上,搭着腿,双手交叠,坐姿慵懒矜贵。

如果不知他内里,这人怎么看都是一副翩翩如玉的世家公子模样。

可往往外表看不出什么的,才最可怕。

他身上明明没有过盛的气场,但自从他坐下后,席间便鸦雀无声。

因此屋里一点响动都格外清晰,他吩咐管家去书房取了样东西,等人回来后,所有人看清他手里拿着的物件时齐齐睁大了眼睛。

——那是他们的祖传之物,也是传给历代当家主母的戒指,上面印着族徽。

管家小心翼翼地将金累丝嵌松石花卉纹盒,递给傅斯礼。

傅斯礼接过后直接打开放到了应粟面前,偏头轻声说:“清代的玩意儿,款式有些老旧了,你不喜欢可以不戴,我已经给你定制了几款新的,但这枚要收下。”

“……”

满屋人惊愕地瞪大眼睛。

谁见过傅斯礼这么温柔的模样啊?

而且那枚古董戒指不说象征着他们家族主母的身份,就它本身的价值可以买下京都两座四合院了,他那随意的口吻简直和两元店塑料戒一样!

再看应粟,瞥都没瞥一眼戒指,她自进门起神色就不冷不淡的。众人有些诧异,应粟肖想了这么多年这个位置,如今终于成功上位踏进他们傅家的大门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傅斯礼也没有在意她冷淡的态度,在正式开宴前,直接向众人宣布:“我和应小姐的订婚宴在这个月27号,关于婚礼一切准备有劳各位叔伯费心了。”

族中颇有名望的几个长辈都讪笑了声,应和道:“一家人,应该的应该的。”

他们还能说什么?

以往他们家族子弟的婚姻都是老太太和长辈们商量出来的,首要一点就是门当户对。

现在傅家是傅斯礼的一人堂,他简直将婚姻当成了儿戏,放着宣家那么好的亲事不要,说毁就毁。

毁完婚后还立马将他小情人擡举了上来,这不是当众打宣家的脸吗?

外人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们呢?

但他们再不满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左右傅家是他做主。

见氛围尴尬,傅宗赫适时问了句:“那婚期预计什么时候?”

傅斯礼说:“年后。”

应粟扫了他一眼。

“这么着急?聘礼准备也得需要时间呀。”

“形式可以从简。”他不想再等了。

傅宗赫点点头,“我让你二婶回头清点一下聘礼,其余的事我们帮你分担,怎么也是你的大婚,还是要好好操持。”

“多谢二叔。”

菜陆陆续续上齐,傅家人秉持着食不言的传统,之后无人再说话。

饭毕,一众人移步茶室,寒暄了一番,东扯西扯地聊着政治和经济,但心思全然不在这上边。

还有几个女人殷切地围着应粟聊婚礼安排,她兴致缺缺,内心空茫一片。

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入主这座老宅的情景,如今离成为傅太太只有一步之遥,她却觉得可笑至极。

陪他做了半日的戏,应粟实在厌烦,她冷恹地扫了一眼过去,端坐主位的男人若有察觉地偏过头,两人目光相撞。

傅斯礼眼尾漫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随后轻轻搁下茶盏,就刚才几房争论的资产做出定论:“关于海外的互联网产业和紫荆宫,我打算全部交给三叔打理。”

全程默不作声的傅宗年骤然擡起头。

其余人也顿时消声了。

傅氏的资产遍布全球,除了总部外,年收入最高的当属这两项,谁都想分一杯羹,但他们明争暗斗了这么久,没想到傅斯礼一锤定音全给了傅宗年。

可很快,有人反应过来了,齐齐倒抽了口凉气,同情地望向傅宗年。

傅斯雯反应更快,她刚想开口,被傅斯礼一个风轻云淡的眼神逼退。

她摇头叹息一声,知道事已成定局。

“三叔,这几百亿就当作买你儿子二十年的自由吧。”

“……”傅宗年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现在也顾不上尊严了,直接扔掉拐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斯礼,就当三叔求你了,从前是我犯浑,但跟我儿子无关啊!他坐二十年牢一辈子就完了!你网开一面行不行!”

傅宗年也算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何曾这么狼狈过。

所有人都不忍地别开视线,但也无一人敢劝。

傅斯礼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笑了笑,“三叔,一笔归一笔,你做的孽已经用一条腿偿还了。现在该是你儿子偿债了。”

傅宗年猛地指向应粟,“那她废了我儿子一只手,还不够吗?!”

应粟手指撑着额角,懒倦地睨了他一眼。

“你再敢指她试试。”

傅斯礼眯了眯眼,声线下压几分。

傅宗年立刻收回手,一腔怨恨都积在了嗓子眼。

“我记得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一次,”傅斯礼视线不紧不慢地扫过屋内众人,语气温淡却极具威势,“应粟是我的女人,在傅家地位等同于我。”

“你们对她不敬,就是对我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