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禾红着脸急匆匆地拉着陌夙快步离开,这副模样可把陌夙逗乐了。对于男女之间的这类事情,陌夙向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在他看来,男欢女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双方你情我愿,实在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或是觉得羞耻的。
“要不咱们就等在外面,等他们做完咱俩再进去。”
隋禾听到这惊世骇俗的发言停下脚步,松开拉着陌夙的手,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仔细瞧了瞧,见他脸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禁疑惑地问道:“你当真不觉得,在那种情况下,咱俩要是进去,会特别不合适吗?”
陌夙摇摇头。
之前他去找青仄的时候,那家伙经常当着他面办事,青仄面对他还更加起劲了呢。
“难道没人教你男女之事是极为私密且羞耻的吗?这类事应在私密空间内进行,旁人撞见也是对他人隐私的严重侵犯。就好比你要是同别人做这事时,若有人突然闯入,你心里能痛快吗?等会……”
隋禾突然停下来一脸好奇,直直地盯着陌夙,问道:“你该不会真同别人光天化日之下做过那档子事吧?”
她今日才发现,陌夙这人没有的同情心同时也没有什么道德感,说不定兴趣上来了,他真做得出来光天化日之下强迫人家姑娘的事。
此刻依稀能听到她心神的陌夙满脸黑线:他是禽兽吗?这么不要脸?
“没人教。”陌夙脸上带着点怒火。
隋禾眉眼中微不可查的嫌弃被陌夙敏锐地捕捉到。刹那间,他神色一转,换上一副极为伤心的模样,语气中满是委屈,说道:“我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关进了这暗无天日的洗罪城。当别的孩子在读书识字,尽情享受青春美好的时候,我却只能整日与地牢里的那些毒虫为伍。作为一个罪人,你说谁来教我你口中那些礼义廉耻啊?”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起的你伤心事的。”隋禾听了这话,心中满是愧疚。
她之前好奇也问过再拓、银沙和谒静兰他们,陌夙被关进来的原因,然而,无论她怎样旁敲侧击、苦苦追问,他们始终守口如瓶,不愿透露半分,银沙脸上更是显露出一种惊恐的表情。他们中间唯有谒静兰愿意和她多说两句却也只是几句忠告而已。
“皇家之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若还想活命,就莫要在人前提起陌夙皇子身份的事。”
连陌夙的身份都是一种禁忌,可见当年发生的事情定是极为严重的,严重到只要提及,就可能犯下死罪的地步。
此事陌夙必然是参与了的,不然他就算再不受宠也不会让他的父亲将小小年纪的他发配到这种荒芜之地,终身不得回。
“别乱想,对你没好处。还有……”
陌夙郑重其事地对她道:“我没有同别人睡过。”
“为何?”
陌夙:??这姑娘是缺根筋吗?问这种问题。
“我嫌他们脏。”陌夙没好气道。
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隋禾,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说道:“要说睡过,倒也真有过,不过我是被睡的一方。”
“啊?”隋禾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心中满是震惊,心想着这也太劲爆了,赶忙催促道,“快说!快说!到底是哪位姑娘如此大胆豪放,居然把你给……”
陌夙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她的名字是……”
陌夙故意拖长了音调,吊足了隋禾的胃口
“她的名字……叫……隋……禾。”
他说完故意在隋禾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搞得她瞬间红温惊得蹦出去老远。
她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陌夙,大声指控他这是诽谤:“你给我小心点啊,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想毁姑奶奶清誉,做他的白日梦吧!
“是吗?”陌夙很乐意帮她回想。
“是谁上次在我房间一整晚的紧抱着我不放,拿我做降温工具?你把我给睡了了,我还没找你睡回来呢,你就把这救命之恩给忘了?”
陌夙说完没给隋禾思考的世间,强拉着她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做什么?”隋禾极力抗争。
“睡你。”陌夙简短有力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