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怠惰……”
听到这个回答,织田濯樱怔愣住,在嘴里念叨着,某个曾与自己家族车队,同行之人的姓名:
“……陆故安?”
其实,这并非她头回知道,这位怠惰冕下的真实姓名。
之前还在一起同行的时候,她就想尽办法,拐了不少弯弯绕绕,也是成功在那些只言片语的谈话中。
知晓了陆故安的名字。
当然,就算是知道对方姓名,织田濯樱依旧是还称呼其为“怠惰大人”。
如此这般,一来是为了表示尊重。
二来,据负责随身侍奉后者的绚爱子小姐所说,这位怠惰冕下,似乎并不喜欢别人叫他名字。
所以她也就只是将那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不曾轻易说出口。
说起来,直到现在。
织田濯樱都还记得,在当初祸津神阻道,所有人都无计可施,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
陆故安带着绚爱子突然现身,并自称怠惰。
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他们织田家的车队,大摇大摆地从祸津神的面前过去。
虽然整个过程中,陆故安都没有动手。
但其事后的结果,以及祸津神那,可以称得上是忌惮的表现上来看。
织田濯樱就已经明白,自己哪怕身为皇级(S级),在实力方面与前者的差距之大,不可同日而语。
而在后续的交流中,自己也是从他那里知道,其为第六纪元的罪冠之一。
而且其本人的话,也在上次瀛洲岛各势力代表聚首的会议中,得到印证。
虽然当时的唐纳,在言谈举止的表现上,不是很体面。
而且这位贪婪罪冠,在提及其他同期罪冠的时候,也是在刻意回避关于怠惰罪冠的内容。
这就让织田濯樱,感觉到特别奇怪。
不过这似乎也能变相证明,陆故安对自己所说过,其身为第六纪元罪冠之一的话语,并非虚言。
然而,时至今日。
另一位罪冠,原初色欲玉藻前,却又提到了那位怠惰冕下的名字。
而且还在罪冠称号之前,加上“原初”二字。
“原初……那位陆先生,原来是与色欲前辈,是同一期的罪冠么?”
织田濯樱喃喃开口,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向玉藻前求证。
而后者也很快就给予答复,只听玉藻前笑眯眯地说道:
“是噢,而且取名字的风格,你应该也能听出来,是个大夏人吧。”
“晚辈能听得出来。”
织田濯樱点点头,同时忍不住暗想:
怠惰大人,居然是双冠罪冠么?
既然是这样的话,唐纳当天的表现,就显得很合理了。
难怪他分数这么高,却仍然不敢自称是最强罪冠。
原来还有原初纪元的老东西,拿着低保重新混成新罪冠。
远点的就不说了,就看眼下。
面对玉藻前这种半死不活,正在挣扎着复活的原初。
唐纳都是表现出,肉眼可见的恭敬态度。
要是换成陆故安,这位由玉藻前亲口认证的原初杀手,活着的双冠王冕下。
别看那天唐纳急眼模样,真要见到了,还不得直接跪地上。
而正当织田濯樱,在想着别的事情之时,又听到那个柔媚的嗓音响起:
“哎呀,听说那家伙好像又成为罪冠,而且还是拿着颗破石头混上去的。”
玉藻前伸出纤长手指,轻轻点在自己所附身女孩的脸颊上,低笑摇着头:
“说我们活着会阻碍到后来人夺冠,自己却老爱占着位置不撒手,真是差劲又自私。
你说是吧,唐纳冕下。”
唐纳调整好面部表情,尽量让其看着更加自然:
“我完全同意色欲前辈说的话。”
见唐纳发言,藤原雅人也随声附和:
“就是就是,明明都已经是原初罪冠,居然还贪得无厌,非得再占第六纪元一个罪冠名额。”
神代荣昌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也是认同上述说法。
至于原本正在想事情的织田濯樱,在听到他们的谈话后,不禁微微皱眉。
这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那些话中,对于陆故安的攻击指责。
毕竟在乐园世界,说到底都是靠实力去比拼。
谁拳头大实力强,能保住自己的加权物品到终局,谁就能成为罪冠。
既然不服人家拿着顽石再次夺冠,那当初为什么,不去抢走他的加权物。
而是像现在这样,技不如人,又说三道四的拉踩。
在织田濯樱看来,这种背地里数长论短的行为,实在是是不够体面。
但作为客人,主人开口说话,她也确实不好、也不敢去弗玉藻前的面子。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所以在斟酌一下用词后,织田濯樱也是违着心,尝试着开口道:
“是呀,要是那位陆先生,也能像唐纳先生一样,拿到高分数。
那他的双冠王身份,也就更有含金量,更名副其实了……”
听到织田濯樱把自己与那个人放一块,做起比较。
唐纳的脸,顿时拧巴起来,像是戴上痛苦面具那样。
而在另一边的玉藻前,在听到上述话语后,不禁露出丝许意义不明的微笑。
“呃……唐纳先生,您是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我很好。”
唐纳深呼吸几下,看向正真挚关切望向这边的织田濯樱,勉强挤出几丝微笑:
“织田家主,请不要将那人与我相提并论,好吗?”
“啊,是冒犯到您了吗,请恕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