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上面打过招呼的不能出人命,他早进去把里面的小娘们揪出来了。
这就是蛙哥的秘密武器,屡试不爽,手下的小弟听到蛙哥指挥,拿出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柴火,在骆月藏身的房子门前堆起了柴火堆,然后泼了两桶水,把柴火弄湿了之后,又是两桶汽油浇了上去,几个壮汉从工地上拉出来早就备好的鼓风机也同时发动。
刚一点火,滚滚的浓烟就朝着民居罩了过去,遮天蔽日的,周围的围观群众都骂蛙哥无耻,但是又无计可施。
房子里面的的骆月此时正蜷成一团,躲在墙角里面,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相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少浓烟已经渐渐从门窗里面涌了进来。
相框里面是她一家人的合影,上面属于哥哥的面容还很青涩,这还是五年前的合影,哥哥站在她的身旁,笑的很开心。
“哥哥走的时候,答应过骆月,会回来接骆月的,可是骆月真的坚持不住了。”
这些年来骆月过的很苦,虽然哥哥这些年时不时寄回来一笔钱,但是完全不够她读好的学校,不够她过上和同龄人一样无忧无虑的日子,更不要说家里妈妈一直都有暗病,前不久更是莫名其妙摔了一跤,这一下子,哥哥寄回来的一点点积蓄,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现在这些坏蛋,要把她父母和哥哥留给她的房子也拆了,如果被拆了的话,自己一家人以后还能去哪里住呢?
就算能找到新的住处,哥哥回来了,怎么找得到他们?
不行,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他们把自己的家拆了,这是骆月最后的一点点属于她的记忆了。
“对不起哥哥,骆月等不到你回来了。”浓烟已经笼罩了整间小屋子,眼泪顺着她清秀的脸庞缓缓的流了下来。
她明显已经做好了决定,今天就是死也不从这里搬出去!
“咳咳,咳咳!”
屋子里已经全是黑烟,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一会时间,骆月就会被直接熏死。
门外的蛙哥掐着时间,看着屋里还是没动静,心想这他妈还是个硬茬子,看来放烟行不通,再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的事情不算什么,主要是豁头负责的这片拆迁区域,可是给一个国内的大公司做场地用的,要是底下出了事,被媒体一报道,以那个大公司实力,绝对会公关的非常不错,说不准他会被揪出来顶杠!
这事他就拿捏的很顺手,每次出了事,他都会把手底下的小弟推出去顶事。
于是,蛙哥干脆手一挥指挥身后的弟兄们吼道,声音很大,生怕围观的人听不到似的,“兄弟们,都跟着老子过去砸门救人,咱这可不是强进民宅,这小丫头估计都快被熏死了,房子都特娘的快失火了,记住了,别人问起来,就说我们是救火救人的,听到没!”
“听到了老大!”
他们没少干这种勾当,自然熟络的要命,蛙哥大声一喊,后面的人群里面就又钻出来几个壮汉,手里都拿着斧头朝着房子冲了过去,没用几下就噼开了房门。
骆月已经处于昏迷的边缘,只看到门口进来几个身影架着她就往外走,最后一丝本能让她拼命的挣扎反抗,一口咬到了旁边壮汉的胳膊。
“草,还咬老子,再动老子他妈整死你。”壮汉拽开骆月的头,一边一脚踢倒旁边的一个茶几,“兄弟们,给我全砸了,有啥值钱的拿走,妈的。”
说完,壮汉就直接拦腰夹起瘦小的骆月往门外走,再待会,估计他都得被浓烟给活活熏死在房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