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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林第一次给女生带早餐,不知道对不对陈思瑶的胃口,但想来她那样子,醒了也没力气自己下楼买东西吃,不喜欢也只能将就。
给过钱,拎着早餐上楼,赵宇林进到屋子里,发现陈思瑶还在睡。
“也许很困?”
他有些不确定,放下早餐拿起那盒中华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深吸一口,叹气似的吐出烟雾。
然后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把烟抽完,伸手推了推陈思瑶的身子。
没推醒。
于是他又点了一支烟,继续抽。
一包黄果树能抽两个月的他,硬生生把大半盒中华抽完,终究还是不太适应这种醉烟的感觉,脑袋有些晕眩,继而咳了两声,看着空空如也的烟盒。
“没烟了。”他哑着嗓子喃喃自语,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拖延的理由了。
中华烟盒被扔进垃圾桶,赵宇林扔下沾满手汗的打火机,指尖终于再次摸到陈思瑶的手腕。
理论上三号药剂只会让黑寡妇的中毒者昏迷半个小时左右,这是小白鼠和动物的实验结果。
之后无论是否解毒,被注射的动物都会苏醒,解毒成功的动物当即便会排泄,解毒失败的,肝胆器官会肿胀,直至破裂,生不如死的痛苦。
但陈思瑶睡了整整四个多小时,与动物的试药结果表现差异很大,自然完全不符合赵宇林的预期,所以赵宇林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她可能仍然处于排毒阶段,也可能……已经死了。
“还有脉搏!”
赵宇林眼睛一亮,没死,就说明还有希望。
这次他把脉把了很久,正常诊脉大致都是一分钟搞定,他诊了五分钟,最后,长舒郁气。
咚!
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赵宇林如释重负:“活了。”
他不担心自己诊错,因为他的虽然医术不及风老头三分,但风老头曾经亲口承认,他切脉的天赋极高,远胜于治疗的天赋,甚至比风老头当年二十几岁的诊断准确度还高。
而现在,他诊脉的水平已经能和风老头并驾齐驱,可洞察一切伤、病、疾、毒。
这是他唯一一项堪跟风老头比肩的本领,自然信心十足。
光是号脉或许不如望闻问切四诊法来得全面,不过风老头的医术登峰造极,仅凭四诊法其中一样,便可察人,赵宇林的切脉术当然也能做到。
“就看你什么时候醒了。”
赵宇林把陈思瑶抱到床上,看着那张似乎很软很舒服的床,眨了眨眼睛。
他前天就没睡觉,昨晚又是彻夜未眠,数着闹钟的秒针跳了一万四千多下、二百四十多圈,熬到现在,身体素质再强也多少有些困意了。
思忖片刻,赵宇林最终还是拒绝了那张床的诱惑没睡,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撑着脑袋两眼呆滞地继续等待。
“这床真的好软啊……”
“摸着都舒服……”
一个小时过去,陈思瑶躺在床上,嗓间发出一道低吟,身子动了动。
赵宇林死气沉沉的脸上瞬间有了精神,擡起巴掌,响亮地打在了美女警花的屁股上。
啪!
悦耳清脆。
陈思瑶痛呼着惊醒,猛然坐起来,怒视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杀气腾腾:“是你打的?”
赵宇林歪斜着脑袋,痞坏痞坏的笑道:“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自己还活着么?”
这么一提醒,陈思瑶一双星光眸子愈见闪亮,俏脸写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我、我没死?”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赵宇林耸耸肩。
“太好了我没死!”
陈思瑶带着哭腔,一把抱住他,大难不死,自然不是一般的激动。
赵宇林感受着腰身处独属于女人特有的细柔,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看来在动物身上做药物实验的药后虚弱,并未在警花身上呈现。
“那个,你想不想上厕所?”
他想看看另一个实验性状会不会在人体存在。
陈思瑶抱着赵宇林的双臂忽然箍得很紧,然后放开怀抱,起身下床飞快地跑向厕所。
“赵宇林你个天杀的!”
“为什么不早说!老娘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