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梦死死盯着他的侧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他手腕上那道疤，想起医院里他冷漠的眼神，想起他每次用“消失”威胁她时的语气。事情都发生了，难道他要一直拿这件事压着她？她咬紧牙关，声音颤抖，“你过不去就分手，别缠着我。”

“好。”白惜突然把车停在路边，这里是连接洛城不同区域的高速公路，车流如梭，速度快得惊人，身后传来刺耳的鸣笛声。他推开车门，作势要下车。林小梦心跳猛地加速，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想死自已死，你把我和车丢在高速公路中间什么意思？”

白惜转头，淡淡地看着她，眼角那颗泪痣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还分手吗？”

林小梦握紧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里，心里的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她不想妥协，可她更怕他真的做出什么傻事。她咬紧牙关，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分。”

白惜没再说话，关上车门，重新启动车子，沿着高速公路驶向林小梦的公寓。车内一片死寂，林小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灯光，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喘不过气。她瞥了眼白惜，他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冷峻，像是完全没被刚才的争吵影响。可她知道，他心里的那团火没灭，她的也没灭。

到了公寓楼下，林小梦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白惜跟在她身后，沉默地进了门。林小梦把包扔在沙发上，转身瞪着他，“你今晚住这儿？”

白惜点点头低声问道，“你让我睡哪儿？”

林小梦冷笑，“那你睡沙发吧，我可没心情伺候你。”

白惜没说话，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径直走向沙发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升起。林小梦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想骂他，想问他为什么非要这样逼她，可话到嘴边，却只化成一句，“你能不能别抽了，呛人。”

白惜抬头看了她一眼，掐灭了烟，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行，你说不抽就不抽。”

林小梦咬住下唇，转身走进卧室，重重关上门。她靠在门上，闭上眼，脑海里全是白惜那张冷漠的脸和那句“还分手吗”。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手，她也不知道自已还能再承受几次这样的争吵，她只觉得累得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林小梦一早起来，看见白惜躺在沙发上，眼下乌黑一片，林小梦猜测他昨晚应该是失眠了。林小梦蹲在沙发旁看着白惜的睡颜，他真的是在林小梦一生中遇见过最好看最合林小梦心意的。

林小梦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白惜抓住林小梦的手指，睁开眼，“饿了吗？我去给你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