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齐王,一是伪帝!
“我们必须联合其中清白的那个,才能杀死真正的凶手为陛下报仇!
“所以最重要的就是分辨出哪个是清白的,哪个是真正的凶手!”
宿元景:“枢相说得对呀!”
种师道叹了口气:“只是分辨需要时间,陛下的葬礼如何等得了咱们……”
“这有何难?”
宿元景张口就来:“咱们可以借口西夏入侵,为了抵御外敌不能去江州参加陛下的葬礼!”
种师道一呆:“可是西夏并没有入侵啊……”
王黼加重语气:“这个,可以入!”
“太尉糊涂哇!”
宿元景挤了挤眼睛:“西夏没入侵,咱们可以打他呀!
“咱们打他,他能不还手吗?
“只要打起来了,不就可以不去江州了吗?”
种师道:“哦……”
宿元景:“太尉可以跟西夏小打小闹,不扩大战场,也不提前结束。
“这仗要打多久,取决于咱们什么时候调查清楚谁是害死陛下的凶手!”
“对头!”
王黼赞赏的看了一眼宿元景,不愧是当殿前太尉的,脑瓜子是真灵活:
“老种相公,参加陛下的葬礼,和查明杀死陛下的真正凶手,孰重孰轻?”
“……言之有理!”
种师道皱着眉头瞅瞅王黼又瞅瞅宿元景:
“打仗我包了,可是调查……”
“我们包了!”
王黼和宿元景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说:
“你放心,一切都在我身上!”
“也好!”
种师道同意了他们的计策,主要是种师道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计策:
“既然如此,西夏入侵之事就交给我了,调查之事就拜托二位了!”
说罢种师道向王黼和宿元景深深一揖:
“请务必让陛下在九泉之下瞑目!”
商议好了之后,三人小小的布置了一下,这才出去见秦桧。
秦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王枢密、种太尉、宿太尉,到底意下如何?”
“去!”
王黼正气凛然的说:“陛下驾崩,我们身为臣子岂有不参加葬礼之理?”
宿元景:“合该如此!”
赵鼎懵了:不是,你们商量了半天,就商量出个这?
但是王黼、种师道都表态了,赵鼎一咬牙一瞪眼儿:
死就死,只当为陛下尽忠了!
赵鼎:“同去同去!”
秦桧笑了,但是就在这时,忽然张俊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恩相不好了!”
种师道喝道:“甚么不好了?”
张俊急得满头大汗:“恩相,西夏入侵了!
“整整十万大军打过来了!”
“哼!”
种师道咬牙切齿的说:“许是知道陛下出事,这群西夏狗才趁虚而入!
“枢相,老种要去迎战西夏狗,兵器马匹粮草调度全都靠你了!”
王黼用力点了点头:“太尉尽管放心迎敌,后方一切有我!”
哎?不对呀!
宿元景忽然反应过来了:你们都有合情合理的借口不去,我怎么办?
我一个殿前太尉,没理由不去奔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