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心话。

如果不是因为柯家挡在前面，他是不会同意蓝琅去找简校花。

而且，飞鸟工作室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就是因为跟柯家闹翻了吗？

林主管应该知道受制资本是什么感受。

听到他的回答后，林主管当下判断不了，不知道段嘉是不是在有意隐藏他与简大小姐的关系。

但段老板的说法没错。

不管是做游戏，还是画漫画，对他们这帮靠技术吃饭的创业者来说，资本就是把双刃剑，没有资本做依靠，就别想做大做强。

可有了金主爸爸，想做一个乖孩子都是奢望，更像是企业家养的牲畜。

有用的时候，还会照看一下，没用了或不听他们使唤了，就离被宰杀不远了。

段嘉确实比他预料中的成熟很多。

而且，与他相比，段老板在同行业之中，几乎是最顶尖的存在。

这样的口碑和影响力。

绝对不会轻易被打倒。

完全可以选择不依托豪门企业家，他自己也可以缓慢积累，稳步增强。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东西是躲不开的，林主管又在段嘉的耳边，说了一句。

“简小姐好像很喜欢您的作品。”

决定权并不在他们的手中。

柯燕不喜欢飞鸟工作室，拆了一次又一次，根本不关心他们团队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

假如今天简小姐真是因为段嘉才做游戏代言人，那以后，京都商业圈，哪怕是柯家也不敢招惹插画师。

可万一哪天，简小姐不喜欢段嘉了，那后果……

段嘉并不喜欢这个话题。他坚持远离简家的想法，同时不希望有人认为他可以影响到简家大小姐。

朝远处的衣架看了一眼，说道：

“那些就是给学姐准备的拍摄服装。”

“装饰品太多了，款式有点繁琐，对比度不够。”

他并不是服装设计师，但他明白构图，可以想象得到，当简学姐穿上那些服装是怎样糟糕的画面。

听到他的建议后，林主管顺势将他请到了衣架旁。

时间还是不够充裕，临时制作出来的角色服装，只有三套，剩下的十几件都是他们以前做出来的女性角色服装。

预估尺码差不多，就一起带来了。

这时，为了给简小姐留下好印象，江左也离开了换装台，走了过来，瞧见林主管让一个小男生摆弄那些服装，有些不满，同时也很惊讶。

便走近问了一声。

“林哥，这位是？”

林主管努力经营了工作室这么久，有自己的坚持，可是他却更重视那个男生的建议。

联想到一旁的简小姐。

猜想这个男生应该跟简小姐的关系不一般。

他一走近，段嘉就闻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再加上那一身新潮的打扮，段嘉判断他更像一个形象设计师，而非摄影师。

也没有打算做太深入的沟通，随口答道：

“段嘉，京都大一，学姐的朋友。”

对外统一口径，他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来这里的目的只是陪同学姐参加一个活动。

得到这样的答案，江左不知道再怎么进一步沟通，看向一旁的林主管。

后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更加证实了他之前的判断，忙说道：

“您好，我就是给简小姐拍照的摄影师，您觉得我这里的环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