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将她按到座位上,“你等阵坐进去不就知了。”
季语转头望钟业的方向,正在排队付钱,她对天晶嘱咐道:“快登机你就不要乱跑了。”
自然是按不住的,回头就不见她的踪影。钟业一到季语身边就听她在叹气,“怎么了?”
季语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窝在手里暖着,左右张望,“不知天晶又跑到什么地方。”
季语坐立不安,干脆起身,又灌了几口奶,瓶子塞给钟业,“我去把她提回来。”
想着走走也好,过了安检也比较安全,钟业答应,“毕竟人来人往,小心别被行李撞到。”
季语沿着窗边走,天晶在几个闸口的位置聚精会神观察着,刚要走近,就见有人搂着她的腰,跟她说了几句话,接着她战战兢兢跟着那个人走。
季语心想不好,还未回头,一股令她不寒而栗的声音传来,“阿语,我好想你。”
一刹那后背发凉,虽然她已经知道是谁,她不敢转身,更不敢面对。张泽衡逐步靠近,她下意识要跑,却被他一把抓进怀里。
她要大喊,他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按在胸前,像云般柔软的毛呢大衣,贴在季语脸上是尖锐刺痛的钉子,更锋利的是他说的话:“我们的婚礼,或者他们的葬礼,你自己选。”
挣扎的手慢慢放开,张泽衡亲密牵着她,是一甩就能挣脱的力度,但他肯定季语不会,“我们下周宣布订婚,钟生同你关系非比寻常,不请他赏光过意不去。”
闸口的空乘第三次提醒旅客尽快登机,钟业四处打量季语身影,只是映入眼帘的还有她身边的另一位男人,在他摸上腰部的枪的一瞬间,黄飞的枪口也抵住了他的下腹。
季语乖乖跟着张泽衡,与钟业远远四目相接,张泽衡牵着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他的战利品,要绕场三圈宣告胜利,再给对手致命一击。
张泽衡扬起嘴角,对着站在原地的钟业轻蔑地笑,不忘举起同季语相牵的手轻摆,嘴里念念有词。
钟业听不清,黄飞同声传达,“衡少说,感谢你送上门的新年贺礼,你不介意的话,他想邀请你做他的伴郎,婚礼上见。”
季语听到的却是:“你看,你情愿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也要为了他离家出走,眼看你走,他连动都不敢动。而我为了你,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为你上演一场真强实弹的枪战片。”
说罢,张泽衡便松开手,往出口走去,他要季语再选,要钟业眼睁睁看着她握他的手,跟着他走。
钟业的口型在叫着“快走,不要管我”,闸口戏剧地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季语想,她如果此时此刻跑向他,二人是否能有一丝机会。
不会,黄飞外套下露出的枪管将她拉回现实,天晶的安危使她必须保持清醒。
时候到了,她该做回谨言慎行,冷静理智的季语了。
于是,她追上张泽衡,捏住他的衣袖的一角,他停下,不低头,只用眼角瞥着她,问道:“是你主动跟上来的,你确定吗?”
季语将手伸进他的口袋,怯怯地搭上张泽衡的掌心,冰冷的语调,乞求的语气,无助地示弱,“嗯,我求你,带我走。”
张泽衡的虎口强势扣住季语下巴,指尖施力捏着她咬紧的牙关,盯着季语发红的眼眶,眉眼间尽是得逞的满足,“你大可放心,更不用不舍得,我会想尽方法保住他。我要他亲眼见证你带上我送的戒指,成为我的太太,等我们的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要他做契爷,如何?”
黄飞将钟业逼到一处隐蔽的紧急逃生通道,威胁他交出武器,递上一小瓶药水,“饮落去在这里睡一觉,醒来精神爽利,何愁没有靓妹扑上来。”
钟业淡漠地问:“我不饮,又点?”
黄飞嗤笑,毫不在意地说着:“那这支药明天就会成为二小姐的下午茶,至于成分是不是相同,我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