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崩裂。
再这样看下去,他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冲上去,然后被君无悔随手碾死。
“本少受不了了!”韩复渠低吼一声,双目赤红地猛地转身,目光在自家队伍里疯狂扫视,最终落在了紧随其侧的一名女子身上。
这女子名为柳依依,是其麾下一名侍妾,容颜清丽,气质柔弱,一直小心翼翼地侍奉着他。
此刻,柳依依被他眼中那疯狂而暴戾的赤红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少、少爷……”
“过来!”韩复渠粗暴地一把将柳依依拽到身前,如同抓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死死盯着她苍白惊恐的脸,又猛地扭头瞪向远处气定神闲的君无悔和他身边那群绝色,那股无法向正主发泄的妒火与屈辱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彻底吞噬了他最后的理智。
“动不了他君无悔,不敢动他的女人……”
韩复渠面容扭曲,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难道……本少还动不了你吗?”
话音未落,他猛地抓住柳依依胸前的衣襟,“刺啦”一声,布料应声而裂,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鹅黄色的肚兜。
柳依依吓得魂飞魄散,泪水瞬间涌出,徒劳地想要挣扎:“少爷!不要!求求您…….”
韩复渠却仿佛听不见她的哀求,他眼中只有远处君无悔那云淡风轻的可恨模样,以及环绕其侧的绝色身影。
他俯下身,几乎是贴着柳依依的耳朵,声音因极致的怨恨而颤抖:
“本少恨啊!!为什么他君无悔的先祖就这么厉害!为什么!!”
他嘶吼着,一口狠狠咬在柳依依裸露的肩头,随即又猛地向下,隔着薄薄的肚兜,一口啃噬在那柔软的胸脯之上。
“呃啊—!”柳依依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韩复渠却恍若未闻,他死死咬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愤怒、嫉妒都通过这残忍的方式发泄出去。
他含糊不清地嘶吼着,混合着血腥味:“要是本少的父亲!本少的先祖!多多努力!成为无上强者!本少今日……本少今日还怕他君无悔?!啊?!”
他越说越恨,牙齿上的力量也越来越重,几乎要将那块软肉硬生生撕扯下来。
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唇齿,浸透了鹅黄色的肚兜,沿着柳依依白皙的肌肤流淌下来。
柳依依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微弱,身体瘫软下去。
韩复渠终于松开了口,猛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血丝和一点破碎的布料。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神中的疯狂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快意和深深的空虚。
而柳依依左胸那原本柔软饱满之处,此刻已是血肉模糊,赫然被咬掉了一大块,露出森白的骨茬,景象惨不忍睹。
韩复渠发泄完心中的邪火与妒恨,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脸上扭曲的表情,挤出一个近乎谄媚的笑容,小跑着凑到君无悔附近,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便停下,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刻意的熟络与讨好:
“君公子!啊不……无悔兄!您也在这儿啊?真是巧遇,巧遇!哈哈……”
他干笑两声,试图掩饰方才的失态,目光扫过那片如同血肉磨盘般的疯狂废墟,故作疑惑地问道:“这些……这些贱……呃,这些‘主人’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先厮杀起来了?”
君无悔连眼皮都未曾完全抬起,只是用余光淡淡地瞥了韩复渠一眼。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悠然,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复渠兄有所不知。此地阵法颇为玄妙,并非杀阵,却能源源不断引动心魔,将人性深处的贪婪、暴戾、色欲等丑恶之念无限放大。这些‘主人’们,此刻不过是褪去了文明的外衣,将最真实的自己上演一番罢了。”
就在这时,君无悔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韩复渠身后,落在了那名被韩家子弟搀扶着、面色惨白如纸、胸口衣物被鲜血浸透的柳依依身上。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轻一挑,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倒是复渠兄,你的这位女伴……似乎出了点状况?这伤势,看起来颇为奇特,不似寻常争斗所致。”
此言一出,韩复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冷汗几乎要浸透内衫。他方才的暴行虽然被不少韩家人看见,但在这混乱之地,根本不算什么。
可若是被君无悔当面点破,尤其是那伤势的“奇特”之处,无异于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提醒着他刚才的懦弱与不堪——不敢向正主发泄,只敢拿自己的女人出气。
他喉咙发干,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这个……依依她……方才不小心被……被流矢所伤,对,是流矢!还惊扰了无悔兄,实在罪过,罪过!”
君无悔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笑容意味深长,不再看韩复渠,而是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片血腥的修罗场,仿佛那比韩复渠的表演更有趣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