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他们都安全后,阮诗才把枪扔在地上。
司乘后面来了两个保镖,把阮诗押上了车。
十分钟后,司家老宅。
阮诗的手被绑在后面。
下车后,她被两个保镖押着进了大厅。
司乘走在前面,拿出手机拨通了刚才的电话。
“人我带来了,现在立刻进行手术!”司乘的语气严肃又急促。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司阳站在二楼楼梯上,手里拿着一把刀:“我在喃喃的安乐死协议上,签了字。”
“你...你说什么?”司乘双眼怒瞪,喘息声一声比一声大。
司阳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手里拿着刀,眼神落在阮诗身上。
一层楼之差,他说出三个字。
没出声,是什么字一眼就可以猜出来。
说出最后一个字,他把匕首刺进了脖子。
鲜红的血液喷涌出来,他的眼神看向二楼房间的尽头:“喃喃,哥哥去陪你。”
从他身体里涌出来的鲜血喷在阮诗的脸上。
阮诗的心如同被人死死握住一般难受:“司阳!”
司乘的眼眶当即红了。
“啊!明明就差一步!明明就差一步!”司乘一拳锤在墙上。
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用不到阮诗了。
阮诗挣扎,她想跑,可保镖还是死死地禁锢着她。
“想跑?我女儿死了,你去陪葬!”
“你为什么要勾引我儿子,如果你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他动你动手的时候会犹豫?”
“想就这么走了?没门!”
说着,司乘捡起地上的手枪,三两下给枪上好膛,对准阮诗,扣动扳机。
枪声和大门被踹开的声音同时响起。
傅承衍从外面冲了过来。
他朝着阮诗身上扑过去,在子弹碰触到她身子的瞬间,把她压在了地上。
子弹打到了后面的门上。
司乘没收手,连续开了三枪。
三枪都打在了傅承衍身上。
“唔...”一声声闷哼从他口中吐出来,阮诗整个人傻了。
“傅承衍...”
“傅承衍!”
还没等司乘开第四枪,徐老带着人闯进来了。
司乘被他们控制住,傅承衍和司阳被送去了医院。
两个小时后,医院里。
司阳没被抢救过来,他死了。
傅承衍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子弹没有伤到重要器官,保住了命。
这场闹剧下来,唯有阮诗身子完好。
三天后,傅承衍出了重症监护室。
这一天,阮诗带着司阳的骨灰回了京城。
司阳是带着目的接近阮诗的。
五年前的感情在他们重逢的瞬间从一颗种子萌生成了大树。
爱意如同枝叶生长,狂妄又不可控。
以至于司阳走的每一步都是保护她,而不是害她。
他没有能力保护她,所以就亲手把她送到傅承衍手里,哪怕过程有些不堪。
司阳的葬礼是她一手操办的,她没有邀请别人。
这场葬礼只有他和她。
一周后,傅承衍回国了。
晚上,星阳客厅。
“傅承衍,我们离婚吧。”阮诗坐在沙发上。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平静。
傅承衍没说话,他点了点头。
他眼眶发红,喉咙里压着哽咽。
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桌子上是傅承衍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他自愿把阮氏所有股份转移到阮诗名下。
他还想给阮诗房子,但她没要。
这五年里,阮诗不奢望什么,拿回本就属于她的就够了。
签了名,按了手印,这份离婚协议书躺在桌子上良久。
阮诗站起来,走到傅承衍面前。
傅承衍在沙发上坐着低着头,阮诗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让他抬起头来。
“傅承衍,谢谢你替我挨枪子,谢谢你把阮氏还给我,谢谢你保护我,谢谢你放过我,谢谢你爱我。”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哽咽了。
“这六年里我受了很多委屈,我们扯平了。”
傅承衍点点头,代表没有异议。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出几个字:“阮诗,祝你幸福。”
“我不会幸福了。”阮诗摇摇头,“我自始至终只爱过你一个。”
听到这句话,傅承衍的眼泪再也藏不住,顺着眼角落在阮诗的手上。
谢谢你保护我。
谢谢你放过我。
谢谢你爱我。
离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