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喝成这样。”陈秀英看到陆远醉得不像样子,又生气又心疼。
“没事,我还能喝。”陆远嘟囔了一句。
“你行了啊,别逼我跟你发火。”陈秀英一把将热毛巾拍在他脸上,使劲搓了搓。
陆远今天没有藏量,喝透了,差不多喝了一瓶半。
原本没啥事,后来又拿一坛黄酒,两种酒混起,终于把他也给放倒了。
其实也是陆远愿意醉,想痛痛快快醉一场,释放一下压力,否则谁也放不倒他。
“我真没醉——”陆远嘴里还在嘟囔。
“那我陪你再喝点?”陈秀英有些恼火地掐住他的面颊。
折腾了一会儿,陆远响起鼾声,睡着了。
陈秀英累得不想动,就在他身边躺下,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直到天光大亮,陆远才醒来,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
“媳妇,你没事吧?”看到陈秀英连衣服都没脱,陆远吓了一跳,也瞬间清醒了。
陈秀英被他喊醒,抬腿就是一脚,骂道:“你倒是喝舒服了,回来还要喝,要不要我去找人陪你再喝点?”
陆远讪讪笑道:“难得醉一回,你没生气,没有下次了。”
陈秀英瞪眼:“你还想有下次?我警告你,下次再这样,我可不让你进门!”
“行,保证下不为例!”陆远赶紧上前抱着哄她。
哄了好一会儿,把陈秀英又哄睡着了,她昨晚没咋睡好,身子又沉,容易犯困。
陆远把她安顿好之后,拉上窗帘,轻手轻脚地离开。
朱军豪应该是跟邵顺到派出所凑和了,派出所里有一间空着的备勤房,邵顺不想回去了就睡在里面。
陆远走进灶屋,热了几只肉包子,又到街头买了豆浆油条,然后拎到派出所。
到那一看,果不其然,两个家伙还在呼呼大睡,屋子里一股酒味。
“喂,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啦!”陆远喊了一嗓子。
邵顺醒了,没好气地道:“喊啥,困死了,别烦了,再烦我一枪蹦了你。”
朱军豪酒量不咋地,睡得跟头死猪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行了,我把早饭放桌上,你们起来后自己吃,我走了。”陆远说完转身就走。
他还得去跑山。
今天他选的是马家屯,准备给张立再送点物资。
警方对张立的追捕暂时告一段落,他得利用这个窗口期抓紧把事情办了。
给张立准备好物资,争取尽快将他转移出去。
线路陆远已经琢磨过多次,问题不大,主要问题是到了南方后,哪个负责送出境。
那个叫鬼佬七的,陆远现在不认识,但他知道鬼佬七已经开始做蛇头。
“要不是陈秀英快要生了,我倒是可以送他一趟。”陆远皱眉,内心有点纠结。
主要是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要送张立出去,最起码要花费一个月时间。
出去一个月,怎么跟陈秀英开口呢?
另外还有一个人选,就是刀疤,他听刀疤提起过,刀疤去过南方呆过一段时间。
但是张立太敏感,一旦让人知道是他窝藏张立,后果不堪设想。
用刀疤办这事的风险实在太高,尤其是不能让马庆知道,否则马庆没准会搞事情。
“算了,等刀疤他们过几天回来再说。”陆远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上山没过多久,陆远便见到张立。
和之前相比,张立利索多了,刮了胡子,也修剪了头发,穿着一套劳动服,看起来像个煤钢厂工人。
“啥时能出去?”张立一见到陆远便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