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立刻回答我，好好考虑一下。”
“咕噜噜……”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肚子叫声突然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月儿的脸颊瞬间红透了，羞愧的低下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刚才在踏星梯上耗费了太多体力，现在一放松下来，饥饿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苏寒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肚子饿了吗？”
月儿羞得不敢抬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的听不见：“嗯……”
“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
苏寒笑着说道，随手一挥，一道淡紫色的火焰凭空出现。
落在旁边的空地上，瞬间燃起一堆熊熊篝火。
他又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几只处理好的灵兽腿，架在篝火上烘烤，动作熟练。
浓郁的肉香很快弥漫开来，钻进月儿的鼻子里，让她的肚子叫得更响了。
没过多久，灵兽腿就烤得金黄油亮，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苏寒拿起一只递到月儿面前：
“来，尝尝看，这是赤焰虎的腿肉，肉质鲜嫩，还能补充灵力。”
“谢谢！！！”月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灵兽腿。
然后再也忍不住腹中的饥饿，张开小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吃得很急，像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一样。
嘴角沾满了油渍，脸颊鼓鼓的，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
“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苏寒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满是笑意，不由得想起了云梦瑶小时候，也是这样。
一遇到好吃的就狼吞虎咽，非常可爱。
月儿听到他的话，动作一顿，才发现自己的吃相实在太过狼狈。
她的脸颊瞬间变得更红了，连忙放慢了速度。
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看苏寒。
苏寒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小姑娘还挺害羞的。”
“我才不是小姑娘呢！”月儿嘟着小嘴，小声反驳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服气。
“哦？你不是小姑娘，那是什么？大姑娘吗？哈哈哈哈……”
苏寒故意逗她，说完之后便大笑起来。
“我……我……”
凤曦月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羞愧的低下头，小口啃着灵兽腿，脸颊红润。
篝火噼啪作响，月光温柔的洒在两人身上，气氛温馨而宁静。
凤曦月很快就吃完了一只灵兽腿，肚子里有了食物，身体也暖和了许多，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苏寒看着她，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你不想拜我为师，那也没关系。”
“以你的天赋和这次踏星梯的表现，进入内门是绰绰有余的。”
“飘渺仙宗有很多优秀的长老和峰主，相信他们都会很乐意收你为徒的。”
“以后你在宗门里好好修炼，一样可以变强，为你的族人报仇。”
“噗通！”
苏寒的话还没说完，月儿突然双腿一弯，对着他重重地跪了下去。
“咚咚咚……”
随即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得通红。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月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坚定。
苏寒愣了一下，连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这孩子，拜师而已，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父亲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凤曦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师尊愿意不嫌弃徒儿出身卑微，收徒儿为徒，徒儿一定好好修炼，绝不辜负师尊的期望！”
“将来不仅要为族人报仇，还要……还要报答师尊！”
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模样，苏寒心里忍不住想笑。
但又觉得很感动，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好！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师尊了。”
“我叫苏寒，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大名，以后在宗门里，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嗯！”月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激动，“师尊！徒儿叫凤曦月！”
“凤曦月？”苏寒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睛微微一亮。
嘶……这名字起的，怎么有种女帝的感觉？是不是错觉……
他心中暗自疑惑：原着里好像根本没有凤曦月这么个人物啊？
是后期才出现的角色，还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原本的剧情，才让这个天凤遗脉提前出现了？
不过他很快就抛开了这些疑惑，不管怎么样，既然收了这个徒弟，就一定会好好培养她。
天凤遗脉，涅盘凤心火。
再加上这坚韧不屈的心性，假以时日，她必定会成为搅动风云的存在。
苏寒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瘦弱但眼神坚定的小姑娘，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好名字！凤曦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苏寒的第一个弟子了。”
苏寒低头看着怀里刚拜师的小徒弟，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凤曦月身上的衣衫又破又脏，沾满了尘土和赶路时蹭到的草屑。
小脸虽然洗去了些许泥污，但脖颈和手腕处依旧能看到淡淡的灰痕。
原本就瘦弱的身子裹在破旧衣物里，更显得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尤其是她刚才昏迷时眉头紧锁的模样，让苏寒心里那份怜惜又重了几分。
他向来见不得这样孤苦无依的孩子，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刚收下的弟子。
“走，带你去洗个澡。”
苏寒的声音温和得不像话，完全没了面对魔族时的杀伐果断。
反倒多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纵容。
他或许在生活琐事上不够细腻，但看着徒弟这副模样，也知道该让她好好打理一番。
凤曦月刚拜师没多久，对苏寒还带着几分敬畏。
闻言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衣袖，小脑袋微微抬起，大眼睛里满是懵懂：“洗澡？”
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好好洗个澡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家族被灭，她一路躲避深渊邪魔的追杀，风餐露宿。
能找到干净的水喝就不错，洗澡这种“奢侈”的事情，早就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