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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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晚霞染红了天穹，江明镜负手立于石桥之上，池中锦鲤游弋，水波粼粼，倒映着他沉静的面容。**

忽然，一阵清脆的童声传来——几个年幼的皇子公主正在花丛间追逐嬉戏，其中年纪最小的九公主江雪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手里攥着一本翻旧的《女诫释本》，仰头问道：“父皇，太祖母的书里说‘女子当明理自立’，可为什么宫里的嬷嬷总说女子要温顺乖巧呢？”

江明镜微微一怔，随即蹲下身，轻轻抚过女儿的发髻，温声道：“雪儿，太祖母希望天下女子既能知书达理，也能勇敢坚毅。温顺不是错，但若因温顺而失了自己的声音，便是辜负了她的期许。”

九公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蹦跳着跑开了。江明镜望着她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深思。

**当夜，御书房烛火通明。**

他提笔在诏书上写下：“自即日起，废除《贞观律》中‘女子讼事需父兄代呈’之旧例，另设‘女官谏院’，凡女子蒙冤，可直诉于朝，不得阻挠。”笔锋一顿，又添一行小字：“各州府学堂需增设‘明理’一科，授以律法、医理、农工之技，男女同习。”

老太监捧着诏书欲退下时，江明镜忽道：“且慢。”他自案头取出一枚褪色的铜印——那是江迎涵当年亲制的女官印信，印纽刻着展翅的燕雀。

“将此印赐予国子监新任女博士，告诉她……”他望向窗外渐亮的晨光，低声道，“燕雀虽小，亦可凌云。”

**三个月后，京城西郊。**

曾经诬陷案的男女主角竟在新建的医馆前重逢。男生因通晓医理被聘为药师，女生则在女官谏院协助修订诉状流程。两人隔着一筐新采的草药对视片刻，终究相视一笑。

秋风掠过田埂，吹散了过往的阴霾。远处官道上，一队女官正骑马奔向各州郡，她们腰间悬挂的铜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当年江迎涵策马踏过的万里河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