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衣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本身林金水就好一口喝酒,这么一看白展国也应该差不多。
这俩酒蒙子混在一起,怕是要喝个天昏地暗才停。
白叶槿也是看着家里父亲很是头痛,而白叶槿的几个弟弟妹妹却眼巴巴望着满桌饭菜直流口水。
这年头下馆子的家庭并不多,白叶槿家也是很少才会下一次馆子。
林一峰看着白叶槿妹妹吞咽口水的模样,也是微笑着跟众人讲着。
“孩子们先吃吧。”
“孩子们都饿坏了。”
听到这话,白叶槿的妹妹拿起筷子刚刚准备动手,就被白叶槿拿筷子敲着手背。
“等长辈先动筷子!”
林金水跟冯翠娥他们也是意识到了让孩子等得太久,也是笑眯眯招呼着。
“孩子们别等了,先吃饭,先吃饭。”
有了林金水带头,众人终于开始吃饭。
这在饭桌上,很快两家人也都聊到了一起,没一会儿关系熟了以后,都以亲家称呼。
尤其是饭局到后面,位置都出现了变化,冯翠娥拉着白叶槿的母亲唠家常,各种揭林一峰的短。
白叶槿的母亲也是各种讲白叶槿的糗事,惹得俩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相反另一边,白展国已经开始拉着林金水两人一杯接着一杯,根本不带停的。
要不是今天是为了订婚,酒没有准备多少,这两人肯定要再大战十几回合。
等晚饭吃完,白叶槿的母亲也问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事情。
以后林一峰他们准备住在哪里。
提到这个,林一峰跟白叶槿也是有点愣神。
他俩还没有决定好以后在那里生活。
林一峰也是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事情,现在他手头倒是有房子,只不过是给许青衣住了。
要是跟白叶槿定居的婚房,那个老破小还是不太合适。
“到时候我们再看吧。”
“等读完书再考虑其他的。”
林一峰笑了笑,又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不过已经完全看对眼的两家人,此刻已经不在乎这些问题,只是耐心等待两人成婚的日子。
等忙碌完订婚,林一峰让许青衣开车送白叶槿回石头村,而他则是开车送白叶槿一家人回司窑镇。
在下车的时候,林一峰还故意给白叶槿家里人留了一个信封。
信封里放了一张卡跟五千块钱的现金,嘱咐他们这是白叶槿让他教给他们的。
卡里林一峰放了五万元钱,再加上这部分现金,肯定够白叶槿一家人好好生活,到时候逢年过节再送点,肯定是没有问题。
司窑镇距离石头村还是有一点距离的,林一峰也不方便去那边照顾。
等忙碌得差不多,林一峰准备在城里多买几套房子,让家里人都挨着近点住在一起,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忙碌完所有的事情,林一峰开车回到了牧野市,找了家酒店稍微歇歇脚。
眼下订婚的事情弄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释下小学转中学的事情了。
虽然目前拍石头小学学校教室够用,但是等计划开始推动以后,情况就不一样了,牧野市、商都、山阳城等各地贫困学生都会来拍石头念初中。
对于这个事情,林一峰也是提前跟周雪兰讲清楚了,来这里念书的人都必须进行审核,家里不到那种穷得揭不开锅,或者是家庭跟吴瑞雪差不多的人,都不能进入这所中学。
办这所小学除了要做好事儿之外,其他就是为了给这群孩子一个机会。
尤其是吴瑞雪这种可怜的姑娘,给她一个读书考上高中的机会。
“看来过段时间有的要忙了。”
林一峰耸耸肩膀,在酒店房间内冲了个澡,就早早入睡了。
往后几天,林一峰也是留在了牧野市这边,帮助东来他们处理一下公司内的事情,稍微策划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就比如说华莱士的活动月、蜜雪冰城的优惠活动、胖东来会员革新之类的。
而在这边忙碌的同时,林一峰也在等待着那边孙周正的消息。
最主要的是,林一峰还在计划着这次小学初中合并最大问题。
找老师!
以白叶槿跟周雪兰的水平,两人教教小孩子肯定没有问题,但是一旦进入到初中这个行列,就需要有足够教学经验的老师来了。
虽然初中的知识并不困难,但也需要老师来计划学生学习的流程。
林一峰想要弄好学校,首先就必须挖一个老师过来才行,而且还得是一个愿意支教的初中老师。
想到这一点,林一峰就感觉到一阵头痛。
“难啊,太难了。”
90年代老师都是香饽饽职业,那都是出门谁都得高低恭恭敬敬对待的存在。
甭提别的了,就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学历就维持在初中最多高中,初中老师的威望远不是未来老师能够比拟的。
从哪里搞来一个老师,才是最大的问题。
两天后,来到了五月份。
作为一年最热的六月只差一个月时间,五月份中州省气温就已经来到了二十五度往上。
而孙周正不愧是给林一峰答应好了,在五月份压轴的时候,他终于把一切相关的手续全部弄完,成功给林一峰把初中教育资格给办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招学生的问题,这个事情比较好办,只要让当地学校宣传一下,给一定名额很快就能够招满。
林一峰也是没有闲着,早早就开始去联系客运公司,专门找个时间点,包下周五到周日的客车,给学生们保证往返回家的便利。
五月初,基本各个学校都收到了地方教育局下发的文件。
为了保证安全,林一峰也就是在商都、牧野、山阳城这三个距离不是很远的城市招收学生。
毕竟石头村的地理位置距离这三个地方都比较近,主打的就是一个就近原则。
商都,第三实验中学内。
一个小脸黝黑骨瘦如柴的孩子,背着脏兮兮的书包,低着头走进了校园。
作为商都较为不错的中学,来这里上学的孩子基本家庭条件都很不错。
在人群中,你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孩子与周围格格不入。
学校门口,几个流里流气的学生靠在墙壁上,打量着低着头路过的小男孩。
“煤球,准备去哪啊?”
“问你话呐!”
“你往哪走啊?”
一个学生上去对着小男孩书包就是一脚。
小男孩眼神躲闪。
可能是因为发育不良,再加上身材矮小,他明显要矮了这群人一头,更重要的是,周围保安也是对此熟视无睹,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任由这几个孩子继续欺凌他们。
不少路过的家长看着校园内发生的事情,也是指指点点。
“这孩子啥情况,真可怜啊。”
“别问,他好像是这学校牧老师招回来的学生。”
“牧老师?你是说那个之前在省重点高中带学生的牧雪健老师?”
“嗯,也不知道啥意思,这孩子一直也没人管。”
“哎,我听我孩子他们班主任说,这孩子学费,都是牧老师一直垫的。”
“他爸妈呐?不管吗?”
“嘘,牧老师来了。”
门口不少家长看着一个身穿浅蓝色t恤的中年老师,纷纷微笑着鞠躬打招呼。
来的人是一个年龄接近四十,两鬓却已经有些斑白的男老师。
衣着对比这所学校的家长而言,要朴素了许多,一副方框眼镜温文尔雅,但对待周围学生却要明显严厉了许多。
“别跑!”
“跑什么跑!这里是学校!不是操场!”
“说的就是你们几个,几班的?”
牧雪健将他的二八大杠停在校门口,已经背着手走到刚刚几个疯跑的学生面前开始批评。
在训斥完这些学生以后,远处那边几个孩子见到牧雪健来了,也是立马放过了刚刚黑黝黝的小男孩。
等牧雪健回到办公室,看到桌子上的信封,便马不停蹄地杀向了校长办公室内。
刚刚准备进门,牧雪健想起了什么,停在门口敲了敲门。
只听到屋内一阵稀疏的声音,很快校长就用浑厚的声音喊着。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