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躺在床上躺了很久，睡不着。

感觉隐隐的头疼，我坐起来待了一会儿，才起身开灯，从床头柜拿起已经落灰的药瓶，拧开瓶盖，里面的药已经不多了，看着里面的药粒，我思索了一下：“好像是一片半？”

我仔细看了看药瓶——阿普唑仑。隐约想起来了，确实每次一片半。我点头，拿出两片药，拿杯子接了点水，吃了一片半。

吃完直接躺在床上。

想了想，又把灯关上。

再次躺下，睁着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琢磨了一下，开始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七只，八只，九只，十只……三十，四十，五十......九十......数到一百，又从头再来。数乱了，就换成绵羊、山羊、小羊羔，在脑海里排队跳过栅栏。数字像散开的毛线团，越滚越远，越数越清醒。

……三百只，五百只，九百只……

直到数到一千只时，我突然停住：

“一千只？”我皱眉。

起床，再次拿出一片半药。犹豫了一下，再次吃了。

不过我也警告自己：“这些足够了，再吃明天估计歇菜！”

躺回床上继续——

1只羊，2只羊，3只羊，4只羊，5只羊，6只羊，7只羊，8只羊，9只羊，10只羊，11只羊，12只羊，13只羊……37只羊，38只羊……127只羊，128只羊……...200只羊......300只羊......400只羊......500只羊......600只羊......601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