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
男人晃了晃手中不怎么显眼的黑卡,显然,他对这里的物价并不在意。
不过这种做法,倒让他想起一个熟人。
“安妍…”
他捏起吸管,喝了口咖啡,抬头看向大楼顶层的办公室。
一墙之隔,如隔三秋。
“放心吧。”
“一个沈家而已,又不是天王老子来了,不会让你有事的。”
男人自嘲般笑了笑。
显然,他也没有别的把握。
最大的承诺,顶多就是保下她,不让她在局子里出什么“意外”。
毫无罪责,带着鑫妍全身而退,接着叱咤商界?他不敢讲。
另一边,帝都。
“呵…老二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去搞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基金。”
“你看看,离岸基金被安妍搞成那样,还好组织上没人专门来找我。”
“不然影响多不好。”
男人手里盘着两粒核桃,身上的中山装一尘不染,面料显然极好。
核桃在他手里,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男人神色却依旧如常。
好像只是在看一场闹剧。
“咳…”
沈学锋轻咳一声,虽然是家人,但他显然不敢反驳些什么。
甚至连反驳的念头也不敢有。
“那…安妍的事情…”
“我会帮你处理掉她。”
男人神色平静。
“我实话告诉你吧,鑫妍集团,是重点关照的企业,不会让它破产的。”
“但安妍可从来不是被重点关照的人,她去哪里,组织上其实无所谓。”
“好,好!”
沈学锋神色一喜。
如果对方想,这次的离岸基金商战,可以捏造出一百个罪名来。
不管安妍是不是迫不得已。
她的确是在红线上游走。
虽然安妍的确没有过线,她的底线也不会允许她超过这条线。
但,以这一位的话语权,把她从这条红线里拎出来其实并不难。
“行了。”
男人颇有些无奈地扫了他一眼。
“你要安妍怎样,离开华国?关进去?还是…死在里面?”
“当然是死在里面!”
沈学锋的眼神里满是怨念,仿佛安妍做了什么罄竹难书的该死事情。
而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安妍如果不死,给她十年,不,五年,耀锋控股就可以不用干了。”
他倒是高估安妍了。
鑫妍基金的成立,目的从来都是自卫,反击,而不是进攻。
她从商至今,还没主动攻击过任何一家,哪怕是再小的企业。
“我尽量。”
男人淡淡扫了他一眼。
让安妍死在局子里面,对他而言,倒不是什么特别难办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