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治部左卫门与一众影分身齐刷刷挡在鸟居忠广的马前,然而,他们却被德川三上忍给硬生生轰出一个通道。
“火遁:蛤蟆油之术!”
轰轰轰!!!
鸟居忠广见状大喜,便朝着浅井长政再度追了上去。
“多谢三位大人!”
多罗尾光俊则是丢出一支苦无,对浅井治部左卫门冷声说道:
“说吧,你想怎么死?”
“……”
而就在德川三上忍与浅井治部左卫门进行忍战之后,仅仅是眨眼的功夫,鸟居忠广便已经再次杀到浅井长政的面前。
“我看今天谁还有胆拦我!”
鸟居忠广裹挟着凌厉的劲风,抡圆了大砍刀朝着浅井长政的背部砍去。
唰!!!
鲜血喷涌,紧接着浅井长政的一声惨叫,顿时令身边的朝仓景健头皮发麻。
“啊!!!”
浅井长政背部火辣辣的刺痛,他脸色煞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指着朝仓景健大喊道:
“要砍也砍他去啊!他就是朝仓义景!!!”
“竟然一刀没砍死你,还是我砍得浅了。”鸟居忠广见状有些遗憾道。
朝仓景健一听这话,瞬间脸色大变,指着“卖队友”的浅井长政破口大骂道:
“你臭不要脸!我才不是主公,在下朝仓景健!”
鸟居忠广短暂愣了愣,这么重要的战争,朝仓义景怎会不来?
他心想,朝仓义景可是比浅井长政还要肥美的“大鱼”啊!
“浅井小儿怕死,供出背后主谋也是情有可原,朝仓义景,我要用这把宝刀狠狠地剁了你!”
鸟居忠广见浅井长政背部被自己砍了一刀,不死也要掉半条命,于是毅然选择追杀朝仓景健。
“朝仓义景,纳命来!”
鸟居忠广这一次吸去了刚才的教训,完全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根本就不给朝仓景健生存的机会。
“杀!”
“不要啊!!!”
朝仓景健仓促应战,却因为常年受朝仓家儒家文化的影响,在力量上根本不是鸟居忠广的对手。
寒芒爆闪,一刀劈下!
“啊!!!”
……
砰砰砰!!!
激烈的炮火轰鸣声音在整个龙之鼻上空炸裂开来。
“铁炮三段击,射!!!”
织田信长浑身浴血,陡然一声暴喝,一根根枪管子里爆发出灿烈的火焰!
“主公,敌人的奇袭队乃是浅井家悍将,矶野员昌!”
平手泛秀弯下身子,快步来到壕沟背后的织田信长旁边汇报道。
“原来是矶野员昌!我说怎么冲得这么猛!”
织田信长听到这个名字略微诧异了一下,便很快回过神来:
“在我的铁炮三段击之下,矶野员昌想要攻破本阵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织田信长信心满满,他已经把战场上的主力都调去支援德川家康,让德川家康一举突破敌人本阵,从而达成这场战争的胜利。
虽然和预定的计划有些出入,原本作为诱饵的德川家康,因为信长本人的决策失误,一举成为姊川之战决胜的关键。
犯错就是犯错,织田信长认下了。
“主公小心!”
突兀间,一支冷箭激射而出,若不是平手泛秀反应迅速拉了一把,织田信长的胳膊都得废掉!
“我军右翼难道被突破了吗?怎么会有敌人出现?!”
织田信长扶了扶歪倒的头盔,怒火中烧。
平手泛秀喘了几口粗气,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探出壕沟,见到来人,立刻回应道:
“主公,好像是浅井家前军大将,远藤直经!”
“纳尼?!”
织田信长一拍大腿,大喝道:
“前军都杀到我面前了!儿郎们,给我顶住!”
“主公,大家快顶不住了,铁炮枪管子都烧红了!”
“顶不住也得给我顶!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织田信长咬牙坚守阵地,呼吁道:
“英勇战死者抚恤其家属每年十贯永乐钱!提拔将领优先从阵亡家属中挑选!儿郎们,用你们的血肉筑城胜利的高墙吧!!!”
“哦!!!”
将士们听到织田信长抛出诱人的条件,士气硬生生往上拔了一筹。
但是,面对敌人愈发猛烈的进攻,织田信长本阵这不到一千人的“马廻众”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而就在这时候,平手泛秀大喊一声:
“主公!好像是池田大人的援军到了!”
“纳尼?!!!”
织田信长闻讯,不喜反怒,敌人突袭本阵他都没有如此生气。
很快,东边的壕沟中,池田恒兴率三千人赶了过来。
“主公!我来救驾了!”
池田恒兴见到织田信长安然无恙,心中大喜。
然而,织田信长却快被气疯了,对着池田恒兴的脸抬腿就是一脚,怒骂道:
“你这个蠢货!谁让你从前线撤下来的?!”
池田恒兴被踹倒在地,枪声在耳畔炸响,彼此只能尽全力大喊。
“主公!我不撤回来您就要出事了!”
“放屁!”
织田信长又甩了他一巴掌,怒吼道:
“蠢猪!我道德川势为何还没捷报传来,原来是你没有支援到位啊!”
“可是……”
池田恒兴还想解释,却被一连串的枪声掩盖。
池田恒兴的母亲是织田信长的奶娘,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最亲近的人,池田恒兴却是愚笨到始终都无法理解织田信长脑回路的进程。
平手泛秀上前劝说道:
“主公您就别生气了,池田大人来都来了,一起抵御敌人吧!”
“可恶!”
织田信长拿着名刀宗三左文字指着池田恒兴的鼻子教训道:
“要是这场战争我们输了,都是你的过错!”
“哈!”
池田恒兴不敢忤逆气头上的织田信长,只能低下头回应。
不过织田信长话音刚落,周围的铁炮声音骤然停止。
“主公,敌人似乎出现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