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代人比以前已经好太多了，以前的艺人都是真开麦，现在敢真开麦的又有多少？”
李教授环顾四周，除了林渊一脸淡定外，其他人则都是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了起来。
毕竟，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
看到众人没有意见，李教授皱着的眉头重新舒展开来。
“好，那就这么定了。”李教授拍了拍手，“分组情况我写在黑板上了，请各位自行查看。”
林渊抬头看向黑板，发现自己和赵明阳、刘浩、王雪分在一组。赵明阳看到分组后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狂喜。
“真是天助我也！”他压低声音对同伴说，“就算换了课题，我们提前准备的干扰程序还在设备里，看我怎么整死他！”
各组学生陆续前往分配到的录音室。林渊这组被安排在3号录音室，里面摆放着四台电脑和音频设备。
“林天才，”赵明阳阴阳怪气地说，“听说你编曲很厉害，今天可要好好表现啊。”
刘浩在一旁帮腔：“就是，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就等着开眼界呢。”
林渊没有理会他们的挑衅，径直走向一台电脑：“既然是一组，就各自负责一部分吧。我来做主旋律，你们负责和声和节奏部分，如何？”
“凭什么你来做主旋律？”王雪不满地撇嘴，“我们又不是你的陪衬。”
“那抽签决定？”林渊平静地问。
赵明阳眼珠一转：“不如这样，我们各自做一段，最后拼在一起。这样才公平，对吧？”
林渊看了他一眼，点头同意：“可以。”
四人各自就位。赵明阳偷偷给同伴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按下了设备启动键。
然而，意料中的系统故障并没有出现。赵明阳皱眉猛戳键盘，设备却运行得异常流畅。
“怎么回事？”他小声嘀咕，“明明昨晚……”
林渊头也不抬地说：“在找这个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在指间转了转，“干扰程序挺有意思的，不过版本有点旧了。”
赵明阳脸色瞬间煞白：“你……”
“专心做音乐吧，”林渊将U盘放回口袋，“时间不多了。”
与此同时，其他组的设备却陆续出现了问题。隔壁2号录音室传来一阵抱怨声：“怎么回事？我的音轨全部乱码了！”
“我的合成器没声音了！”
“电脑死机了！”
李教授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各位同学，这就是今天的课题意义所在。请发挥你们的创造力，克服技术障碍完成作品。”
赵明阳咬牙切齿地盯着林渊，却发现对方已经戴上耳机，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创作中。
屏幕上，音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着，林渊的手指在键盘和MIDI控制器上飞舞，仿佛根本不需要思考。
两小时后，各组陆续提交作品。当轮到林渊这组时，赵明阳三人面色灰败——他们的设备在最后十分钟突然崩溃，所有工作付诸东流。
“看来我们组只有我的部分完成了。”林渊将一个音频文件交给李教授。
李教授点点头：“那就播放你的部分吧。”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整个教室安静下来。这是一段充满张力的电子交响乐，主旋律在故障音效的衬托下反而显得更加震撼。
林渊巧妙地将设备固有的底噪和杂音融入编曲，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工业风格。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教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连一向严肃的李教授也露出了赞赏的笑容：“精彩的逆向思维，将限制转化为特色，这才是真正的音乐人。”
“赵明阳那组好像没做完？”有人小声嘀咕。
“不会吧？他不是一直吹嘘自己作曲超厉害吗？”旁边的女生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怀疑。
赵明阳脸色铁青，低头盯着电脑屏幕，手指烦躁地敲着键盘，可音轨上依旧空空如也。刘浩和王雪也手足无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设备有问题！”赵明阳突然站起身，语气强硬，“我们的电脑一直卡死，根本没法操作！”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响起几声低低的嗤笑。
“设备有问题？”有人忍不住开口，“可林渊不是用同一间录音室的设备做完了吗？”
“对啊，而且李教授说了，今天课题就是‘故障情况下即兴编曲’，设备有问题不是正好考验水平吗？”另一个学生耸肩，“怎么别人能完成，就他们不行？”
“啧啧，平时不是挺狂的吗？说什么‘灵感如泉涌’，结果真到关键时刻，连个曲子都憋不出来？”
“笑死，还怪设备，自己不行就不行呗。”
议论声越来越大，赵明阳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猛地转头瞪向林渊，却发现对方只是平静地收拾着设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赵明阳不是一直说自己天赋过人吗？怎么今天连个像样的旋律都拿不出来？”有人故意提高声音，“该不会是平时靠别人代笔吧？”
“嘘，小声点，人家可是黑鹅音乐的太子爷，小心被穿小鞋。”
“切，太子爷又怎样？音乐这行靠的是真本事，又不是靠爹。”
赵明阳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们懂什么！要不是设备出问题，我怎么可能——”
“你们的设备怎么了？”李教授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射来，“据我所知，3号录音室的设备是今早刚调试过的。苏同学，是吧？”
苏雨琪站起来：“是的教授，我今早亲自检查过所有设备，3号室的一切功能都正常。所有预设的故障不会影响最终的生成程序，除非设备被额外动过，引发了自我保护程序。”
教室里安静下来，但众人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赵明阳的“天才”光环，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赵明阳的脸涨得通红，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
难道说...他昨晚故意搞坏的设备其实就是他刚刚使用的那一台？
“是那个苏雨琪！她换了我的设备！”
赵明阳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他真相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次，脸丢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