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那张雉鸡精的请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才不紧不慢地动身,直扑王宫。
王宫禁地,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金戈铁马,煞气冲霄。
申公豹亮出“如朕亲临”的国师金牌,一路畅通无阻,直抵胡贵妃所在的玉晨宫。
还未入内,一股甜腻的异香便扑面而来,夹杂着靡靡之音,令人闻之骨头发软。
玉晨宫内,珠帘翠幕,灯火辉煌,纱幔轻飘,更添几分暧昧。
那雉鸡精胡喜媚,此刻正斜倚在一方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之上。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火红宫装,几乎透明,将她那凹凸有致、峰峦起伏的妖娆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一双玉腿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她玉手轻摇着一杯猩红如血的美酒,媚眼如丝,顾盼之间,风情万种,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勾魂夺魄的妖媚气息。
“哎呀呀,国师大人,您可真是让本宫望穿秋水,等得好苦哇!”
见到申公豹伟岸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胡喜媚发出一声腻死人不偿命的娇呼,莲步款摆,如弱柳扶风般迎了上来。那火红的宫装随着她的动作,更是春光乍泄,引人犯罪。
她来到申公豹面前,吐气如兰,一股浓郁的幽香更是直往申公豹鼻子里钻。
申公豹负手而立,渊渟岳峙,面色古井无波,只是淡淡一笑:“贵妃娘娘盛情相邀,贫道纵有天大的事,也得赶来赴宴。”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扫描一般,将宫殿内扫视一圈。很好,除了这只搔首弄姿的雉鸡精,并无其他埋伏。
“国师大人,快请上座!”胡喜媚娇笑着,伸出纤纤玉手,便要去拉申公豹的胳膊,将他引至早已备好的案几前。案几上,琼浆玉液,奇珍异果,琳琅满目。
她亲自为申公豹斟上一杯琥珀色的美酒,那酒水澄澈,散发着奇异的芬芳,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勾人魂魄的甜腥。
申公豹端起酒杯,并未急着饮下,而是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嘴角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冷笑。
哼,雕虫小技!
这酒中,果然加了猛料!而且不是寻常的催情之物,而是某种能侵蚀元神,令人迷失心智的妖族秘药!
这妖妇,当真是色胆包天,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本国师?
“贵妃娘娘今日特意邀贫道前来,莫非只是为了请贫道喝一杯酒这么简单?”申公豹放下酒杯,开门见山,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力。
胡喜媚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但旋即掩嘴“咯咯”娇笑起来,那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直勾勾地盯着申公豹英武的面庞,毫不掩饰其中的火热与赤裸裸的欲望:
“国师大人真是个急性子!本宫今日请大人来,自然不是为了区区一杯薄酒。实不相瞒,本宫对国师大人的盖世神威,早已是仰慕到了骨子里!日思夜想,辗转难眠,只盼能与大人……共效于飞,亲近一番呢!”
说着,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竟是如灵蛇一般,轻轻搭上了申公豹的手背,温热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暧昧地画着小圈圈,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申公豹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心中杀机已然涌动,但面上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贵妃娘娘太抬举贫道了。贫道不过一介山野匹夫,侥幸得陛下信赖,才有了今日,哪有什么盖世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