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僵持了不知多久之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

伴随着一声直接在灵魂层面响起的、如同琉璃碎裂般的清脆悲鸣，碎片内部那股顽固的黑暗意志，终于被彻底瓦解！

它并未完全消散，而是如同被彻底驯服的野兽般，化为一缕更加纯粹庞大、却也更加中性的本源信息流，如同醍醐灌顶般，融入了林凡早已濒临极限的灵魂之中！

林凡闭上眼，贪婪地“阅读”着这股浩瀚的信息流。

他感受到是模糊构成那黑暗意志核心的法则蓝图！

其复杂程度、其与已知宇宙截然不同的底层逻辑，依旧让他感到头晕目眩、心惊肉跳，如同一个刚刚学会加减法的孩童，突然窥见了一丝微积分的玄奥！

那并非他目前的力量所能完全理解或掌控的！

他心中那份刚刚因力量提升而滋生的些许自满，瞬间被一股更加深沉的敬畏与警惕所取代。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所接触到的，很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这股力量的背后，隐藏着远超他想象的、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恐怖真相。

然而，尽管过程险象环生，结果却是喜人的。

他体内三种力量的平衡，在这场极限的对抗与融合之后，如同经历了一场最严酷的淬炼，运转起来更加随心所欲，场域级高阶的实力进一步稳固增强，向更高峰迈进！

而那一丝丝模糊的残缺法则灌顶，则好像在他突破到这方世界的最高等级的天花板上，打开了一扇模糊却真实的天窗！

……

“很好，很好！”教宗看着林凡周身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三色光晕，以及他脸上那份专注与明悟，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极其满意的笑容，仿佛印证了某种期待，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冕下，”林凡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因刚刚承受的巨大信息冲击而略显沙哑，“这碎片究竟是什么？它所蕴含的意志和规则感觉极其古老，而且充满了恶意。它就是您所说的病变的源头吗？”

教宗沉默了片刻，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变幻莫测的极光，缓缓说道：“还是那句话，关于它的来历，那位朋友或许能给予你更清晰的指引。老朽只能说，它既是一记警钟，提醒着迫近的阴影；亦是一种契机，蕴藏着未知的变数。”

他再次巧妙地避开了林凡的问题，再次将答案推给了白。

仿佛关于这碎片的真相，蕴含着某种连他都无法轻易言说的巨大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