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来宣布,今年讲武堂的武试地点和具体规则。”
话落。
张枝柠绕了一圈走到桌前。
而台下的人群都竖起了耳朵,甚至身体都微微紧绷起来。
“其一。”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含笑道:“今年武试,其主要由‘目标’、‘战斗’、‘补给’、‘生存’四个词汇组成。”
“目标,指由讲武堂总部派发的任务。”
“战斗,指对外或对内的激烈战斗。”
“补给,指你们能够获得、抢夺、发现的资源等等。”
“生存,指你们在武试中的存续时间。”
说完。
张枝柠不再开口,给足了大家消化的时间。
“目标,战斗,补给,生存?”
孙羊瑞重复了一遍,大脑开始快速转动。
“不用想了。”
在他旁边,姜峥忽然开口:“是野外武试,类似于探险竞技,对抗生存。”
“我知道。”
孙羊瑞点点头,缓缓道:“我是在想,这附近哪里合适,毕竟她还提到了一个对外的战斗……”
“答案很明显。”
姜峥平静的看着台上的身影,默默的吸了口气。
他转头看着孙羊瑞,说道:“既有生存指标,那就这附近就只有一处合适……”
“你是说……”
孙羊瑞微微一愣,随即声音加重:“堑岭?”
“是的,除了那里之外,讲武堂附近并不存在对于我们御灵师而言,还具备生存压力的地方。”
如果有,早就清完了。
姜峥转回脑袋,继续看向台上。
可就在这时,他的浑身忽然本能的紧绷了一瞬。
台上的女人,正在含笑看着他这个方向。
这么远,人这么多,她听到了?
…
主席台。
张枝柠笑意绵绵,眼眸柔和。
“这就是先天运吗?果然聪慧。”
声音从她的右侧方传来,说话的是壮汉。
此刻。
后者微微低下脑袋,视线却和女人瞥向了同样的方向:“可惜,是个保不住命途的小家伙。”
话落
他突然看向始终蒙面不发一言的谷来霆,道:“他应该对你的胃口吧,不收下他?”
谷来霆充耳不闻,只有呼噜声传了出来。
“……装睡。”
张百烈冷笑一声,又看向少年的方向,说道:
“我不知道三儿为何对他念念不忘,跟我打电话都在聊他,而且家主竟然也同意了收他。”
“我不瞒着你们,我对此持反对意见。”
“他可是威冕,野心家暂且不提,但这里面风头最盛的那位可不好对付,万一和这孩子提前遇到,难不成又要重蹈覆辙?”
“给他人做嫁衣这事,一次就够了。”
“知道了,知道了。”
女人转过身体,温柔的劝诫道:“烈哥,你就少说两句吧,且先试试再说。”
“既然敢收他,公爷心里肯定有数。”
“武试肯定不会有外人介入,这次意义非凡,我们都清楚这件事。”
“而帝都也不敢放那个小家伙出来,我们是不准备做什么,但其他人可并非一团和气……”
“你也说那人风头最盛,其他人也知道威冕对于其他命途而言意味着什么,那人眼下才是真正的眼中钉。”
“但凡敢放出来就一定要出事,神州里丧心病狂的家族还少吗?天威难测,根都要被老天爷压没了,还在乎规则法度?”
“帝都心里也一定清楚这件事,此刻还轮不到我们这边戒备。”
“而大哥二哥也已经提前去堑岭了,保证万无一失,部队也拉过去了,放心,烈哥。”
张百烈叹了口气:“我不是担心我们的防备,而是如今公爷在尝试更进一步,我们不能拖公爷的后腿。”
“若当真再发生当年六子那样的事,可别再有人于恩怨了结的前提下,却记仇数十载不声不响,在前年又突然玩君子报仇那一出。”
“人死不能复生,公爷都已放下,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话落。
张百烈瞥了一眼谷来霆,后者的呼噜已经中止。
他动了动嘴,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最后也陷入了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