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没有要接受的理由啊。”
孙羊瑞放下筷子,看着少年认真道:“除了你,你看看还有哪个插班生,像你一样搞的这么认真。”
“对我们而言,本就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们上台迎战,哪怕是刚满十五岁的胡囡囡,本身的战斗经验也并不缺少。”
“即便是我们相互之间进行对抗,也没什么意义。”
孙羊瑞微微停顿,又补充道:“贡献分对我们而言,吸引力也不大,坦白讲……”
他偷偷看了一眼姜峥,组织着语气说道:
“所有贡献点能换到的物品,我们即便不用贡献点也能换到。”
“因此,对我们而言,渡过武试之后参加对抗无所谓,但在渡过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平生事端。”
姜峥咽下嘴里的肉,平静的点点头:“这倒也是。”
大一五名插班生,或许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但客观上每个人的条件都不错。
只有他姜峥不一样,他非常缺少同品阶的实战经验。
因此他乐此不疲。
是目前所有插班生中,唯一每天都坚持在演武场参加对抗的人。
甚至在不动用威冕的情况下,好几次都在接连的车轮战中,陷入过不利的画面。
但最终,他还是咬牙挺了过来。
而到今天。
平均每天打十场的次数,确实也让他收获了不少的战斗经验。
所以这些辛苦对他而言,都是值得的。
至于他所说的“避免平生事端”……
姜峥眼眸微垂,拿起一旁的碳酸饮料一饮而尽。
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看到过那些“插班生同僚”。
就连曾对他明确表达过战意的傅龙雀这阵子也从来都没有找过他。
甚至他曾主动递过一次邀约的战贴,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复。
哪怕没见过几面,没说过一句话,他也可以确定一件事——
对方绝对不是怕了,而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规避着风险。
好像……
他们有必须要进讲武堂的理由,哪怕被其他人说怯懦也在所不惜。
或者用更严格的话来说……
他们就像是必须要今年进入到讲武堂里一样。
姜峥眼神微眯,捏瘪易拉罐,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对面的孙羊瑞。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
但姜峥可以自信的说,他已经和孙羊瑞处成了关系要好的朋友。
至少从对方的角度看,是这样的。
只不过,他对于孙羊瑞过来讲武堂的理由依旧一无所获。
这绝对不是经过特殊训练后能保持的效果。
因为姜峥不认为,能够有人在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下,接连几天几夜都提防堪称无孔不入的衔尾之瞳。
这明显是被设下了禁制,一种防备“读心术”的禁制。
防备有人,探查到孙羊瑞内心中关于某个事情的禁制。
不过这也难不倒姜峥。
如果得不到答案,那就将所有的猜测全部摊开,挨个在心中比对。
然后由自己来指定一个答案。
而现在,他已经指定结束了。
想到这里。
他忽然扭头看向阳台的窗外。
这几天天气晴朗,没有下雨。
十分钟后。
“我吃完了。”
少年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向了卫生间准备刷个牙。
“对了羊瑞,你知道明天武试的内容是什么吗?”
“不知道。”
孙羊瑞起身收拾桌子,摇了摇头道:“每年讲武堂武试的内容都不一样。”
“有时是擂台单挑赛,有时是组队去猎杀某个指定的灵兽,有时又会找人来专门测试天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这样啊。”
单挑赛肯定不是,测试天赋也不可能。
那会是什么呢?
将水吐在池子里,姜峥擦了擦嘴。
在他身后,崽崽自然的用虎掌将卫生间的门关上。
然后卧在门外,默默的盯着孙羊瑞,避免他离的太近。
卫生间里。
“总不能。”
姜峥忽然抬头看向镜子,说道:“……是要往野外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