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先锋领航内部矛盾(1 / 2)

先锋集团创始人约翰·博格已七十七岁,这位1929年出生、被誉为“指数基金教父”(TheFatherofIndexFunds)的老人,将“低成本”视作投资成功的核心。他通过精简运营、拒绝销售佣金、采用股东所有制结构(基金由投资者共有,而非外部股东掌控),这也是他与贝莱德的拉里·芬克关系更近的原因。

但他是典型的白人,带着老派白人的直接与傲慢,固守被动投资理念,这与布伦南这样的注重团队和量化之间的矛盾,短短几句话间便显露无疑,恰如木吸金斥,矛盾暗生。

“田,见过我们的‘量化AI’吗?”博格的手杖轻点大理石地面,语气带着不屑,“小约翰居然相信算法能吞掉华尔街百年规则。”

布伦南抬头微笑,镜片反光遮住了瞳孔:“‘你吃我,我吃你’是马车时代的遗产,现在全球化了,我们造的是资本粒子对撞机。”不同资本粒子在碰撞中拆解又重组,股权交织如粒子纠缠,利益勾连似能量共生,在博弈与融合里难分彼此,形成既对抗又依存的动态平衡——这正是布伦南的核心投资理念。

田毅腕间的温州机械表“咔哒”作响,他端起龙舌兰浇在冰块上,琥珀色酒液裂开两道扭曲的倒影。

“先锋需要中国胃来消化次贷泡沫。”布伦南突然向田毅发出邀请。博格的手杖猛然插进两人之间,沉声道:“年轻人总把杠杆当翅膀,却忘了飓风来时,最先折断的总是最长那根!”

三人间的气氛骤然升温,显然不适合再在大厅周旋。向拉里·芬克道过歉后,三人移步恒温雪茄房,房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博格剪开一支古巴雪茄递给田毅,烟刀指向墙上的会员链图腾:“田,房利美吞掉中国外储利息的三成,这才是永不断裂的资本基因链!小约翰的做法太激进……”

布伦南冷笑着划亮打火机,火苗舔舐着图腾上“中国外管局”的烫金铭牌:“老约翰,您怀表走一百圈的时间,够我的算法收割三十七次波动利润了。”

博格吐了个烟圈,恰好罩住布伦南的屏幕:“小约翰,我让苏司兰能源停牌重组时,您的粒子对撞机是不是死机了?”布伦南的指尖骤然收紧。

“停牌是懦夫的保险栓。”布伦南将酒液淋在博格的橡木雪茄盒上,“真正的资本,敢在火山口跳探戈!”

博格的手杖突然敲碎酒柜玻璃!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在羊绒地毯上漫开,像一滩深色的血泊。“1998年LTCM崩盘时,你的火山口埋葬了四十七个MIT博士!”碎玻璃渣飞溅中,田毅的皮鞋尖悄然拨开一块锋利的碎片。

夜风灌入360度观景台,曼哈顿的灯海在脚下流淌。布伦南拽住田毅的肘部,将他按向玻璃幕墙:“看清楚了——贝莱德正在吞并美林!先锋需要中国资本当砝码,否则天平只会滑向坟墓!”冰凉的玻璃外,贝莱德大厦的LOGO像只血色瞳孔,闪烁不定。

博格的银头手杖忽然抵住布伦南的脊梁:“1997年我教你的第一课:永远别把盟友逼到窗边。”田毅腕表的齿轮疯狂转动,表盘反光刺进布伦南的瞳孔。“田,交割库选伦敦还是上海……”他故意停顿,“哪边能接住先锋的次贷残片?”

布伦南的狞笑混进猎猎风声:“残片?我们管这叫‘风险贴现艺术品’!”他突然调出密档投影,“汇金公司借先锋通道持有雷曼债券——肯定不能让它变成废纸。”

博格的手杖猛击投影仪!数据流瞬间炸成星屑:“2001年安然的‘艺术品’,烧死了多少养老金?!”

电梯“叮”的一声响,打破了死寂。布伦南一把钳住田毅的手腕:“抱歉老约翰,我和田先生还有要事——毕竟我才是CEO。”田毅被拽离前,布伦南指尖轻弹,烟蒂落进博格的酒杯,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在手杖与数据屏的战争里,真正聪明的齿轮,只忠于自己的润滑油。”

田毅的温斯顿烟盒遗落在沙发缝里,内衬露出半截字条:“明早8点唐人街和记茶楼——怀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