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地上躺着的木高峰,假装思索了片刻。
“在下从不认得此人,更没有委托他什么!”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这般长相丑恶之人,也定然是心胸险恶,赵兄弟可不能光听他的一面之词,就要来诬陷我青城派的百年声誉啊!”
“余沧海!你这个贱人!明明就是觊觎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才重金让我去帮你抢夺,如今事迹败露,你竟然还死不承认诬陷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木高峰一听余沧海三言两语便要将自己撇清关系,哪里肯答应,立马激动的大声叫骂。
“你给我住嘴!”.
余沧海气得涨红了脸,说着就拔了配剑上前,眼看就要刺向木高峰。
赵牧眼疾手快,抬手指尖在这直直刺来的剑背上轻轻一弹,剑柄瞬间被来人的内力震得动荡不已,直至竟然挣脱了余沧海的掌心,咣当一声被摔在地上。
余沧海立马收回被内力震得经脉动荡的手臂,悄悄用内力屏气凝神,半晌的功夫才微微平静了下来。
“本就是我青城派没有做过的事,如果福威镖局今日非要听信小人谗言将此事栽赃到我余沧海身上,我也无话可说,你我各执一词,僵持不下,不如将此人交由五岳盟主审判,也好稍显的公允些。”余沧海见赵牧如此难以对付,只能暂时这般提议。
要知道左冷禅向来不待见赵牧这小子,半月前他还在众人面前让他这个五月盟主难堪至极,所以无论如何左冷禅也不会站在福威镖局那边。
余沧海的心思赵牧怎会不知,他自然也不会轻易上当,他从来没有余沧海放在眼里,换成左冷禅也是一样,他赵牧想要的东西,想办的人,向来只凭自己心意,从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你我本不是五岳剑派的人,何须遇到这等小事就烦惹别门他派做主,传了出去不知道的只当是你青城派胆小如鼠,只知道仗着五岳盟主的势在江湖上横行霸道,岂不是让武林人士笑掉大牙吗?”
赵牧悠悠提议到:“我看不如这样吧,你我二人今日便在此公开的比试一场,要是我输了,我福威镖局今日便将余观主心心念念的辟邪剑谱拱手相让!”
辟邪剑谱?
这四个字由于千斤鼎一般,重重的压了下来,听得余沧海热血沸腾,这可真是个绝佳的好时机!
“那倘若老夫输了该当如何?”余沧海不由问到。
“若您输了,您便接晚辈一掌即可。”赵牧轻松的回答。
“只是接你一掌?”余沧海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他们常年学武之人自有日积月累的内功护体,如果仅是一掌,就算对方武功再高也不过是受个轻伤罢了,他有自信绝对不会伤及性命。
“仅接一掌,死伤不论!”赵牧神色坚定,不像是说笑:“经此一役之后,你我两门的恩怨从此便一笔勾销,只要贵派不在骚扰我福威镖局上下,我赵牧也定当与你冰释前嫌,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余观主意下如何?”
余沧海当然听过不少有关赵牧的传闻,自家的四个得意弟子中有两个死于他手,还有一个回来就被吓得患了失心症,也已经没了个人样了,所以他自然知道自己并不是赵牧这小子的对手,只是这辟邪剑谱的诱惑实在让人无法拒绝,明的打不过,那若是比武之时稍稍用点计谋呢,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赢的可能。
“比试倒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好主意。”余沧海勉强也算是答应了下来,但是他思索片刻,又继续提议到:“只是听闻赵兄弟武功出神入化,就连武当少林两位得道前辈也赞叹不已,老夫自问实在不是你的对手啊!”
以退为进罢了,这招赵牧早在岳不群那见过的多了。
“既然如此,在下为表对武林前辈的尊重,我就蒙上眼睛,单手与余观主你切磋,十招之内,若是你能伤我一分,就算在下输了,如何?”如此的退步,让人怎能不心动!
“好!年轻人果然有胆识!哈哈哈哈哈!”余沧海没有想到赵牧这小子竟然如此轻敌,年少轻狂也难免目中无人了些,不过这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赵牧竟然提出如此对自己不利的比武方式,真是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的还以为赵牧此番前来就是给青城派送辟邪剑谱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