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太阳神重重的飞了出去,就在他还在半空的时候,又被一拳砸进了山体里。
雪山一侧,只留下一个人形的痕迹,以及被震的簌簌落下的满山积雪。
荒村内原本暖到有些燥热的温度重新降下来,来援的武林中人被重新灌入的寒风吹的一个激灵,顿时从颓丧中振作起来。
而同样感受到冷意的汗国精锐们却心被动的有些凉,虽然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一直坐在王位上的太阳神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这种亏了。
枯炀反应最快,他首先退到众人之后,随即他十分懊恼的用手拍着头顶的羊骨头。
“为什么,怎么又跳出来一个?”
自从他对中原的神树产生兴趣之后,这些年就一直在出岔子,推算总是在出错。
每每他觉得十分完美的规划进行到重要的时候,就会有些完全不合常理的家伙跳出来,将一切搅得一团糟。
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年轻人强大的本质,他有几位令人讨厌的“故人”之姿,但本身的实力还没成长到令人望而却步。
但是此时的枯炀有点不好的预感,因为他从这个刚冒出来的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气质,会将他精心构建的“艺术”砸的一团稀烂的气质。
他对坏事的推算一向比好事准多了,这让枯炀十分不爽,他已经阴沉着脸在想该怎么补救了。
而大焱这边的人们心思就没有转的这么快了,他们甚至没看清太阳神怎么离开的。
皮肤差不多全部焦化的天愚倒在地上,身上金光无力的泛起,血肉模糊的嘴努力喘气,总算是死里逃生。
北冥清霜茫然的落在地上,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她脚掌接触到寒意刺骨的地面,才回过神来,自己好像身上的衣服都烧光了。
反应过来的她两手慌乱的不知该捂哪里,这时一团巨大的阴影横在她身前。
庞大的身躯帮着北冥清霜隔绝了周围的视线,黑的油光发亮的毛皮上燃起深沉的黑色火焰,在寒风中带来阵阵温暖。
看着眼前宛如高大健壮宛如巨兽的眼熟黑色马匹,北冥清霜犹如梦呓般喃喃道:“你是...白糖?”
如果这是白糖,那难道说......
白糖昂头傲气的打了个响鼻,然后开口道:“呦,长腿小妞,好久不见,身子又长开了不少哈。
别叫这蠢名字了,本马现在有更符合气质的名字了。”
白糖居然开口说话了,甚至好像还调戏了自己两句,太荒诞了。
北冥清霜一阵恍惚,果然这只是自己死前想念某人的幻想罢了。
随后,一道劲风回归,北冥清霜身上罩上了一件气味十分熟悉的黑色大氅。
接着她身子一轻,连人带衣服被抱到了怀里,面前是一张久违的,带着担心神情的脸庞。
“霜霜,没事吧?没被烧到哪里吧?”
此情此景,北冥清霜有些想哭。
可是,感受着熟悉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求索,她柔肠百结,思绪万千的心思瞬间没了。
她本能的拍掉掀开大氅要往她胸前探的猪蹄子,一张口原本的哭诉也变成了娇声埋怨。
“你干嘛呢!我受伤了了么你就往上摸?”
“咳咳,潜意识习惯.....不是,刚才看你胸口皮肤有点红,我就想替你检查检查,别留下什么暗劲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