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出击!”
李玄冷声下令。
号角声响起,战鼓声震彻人心。
五阶轻重步兵被李嗣业分为三个阵列,一同朝营垒发起猛攻。
器械运转,机扩声咯吱作响,数十颗被点燃的滚石如流星般坠向白山大军。
临车,冲车陆续被推上战场,与轻重步兵一起行动,一同朝营垒压去。
“反击!”
福安康高声下令。
顷刻间,军旗晃动,箭矢遮天蔽日。
器械在同一时间发威,床弩射出手臂粗细的弩箭,而投石车则将滚石抛到半空。
箭矢如雨,步兵就算架盾也有人不幸中招。
营垒内抛出来的滚石个头较小,可砸到临车或冲车身上,却依旧能起到破坏作用。
而能完好无损抵达营垒前的器械,更是不足三成,可见白山之前做了多少功课。
壕沟被填平,鹿角被挑翻,大军直抵营垒,云梯纷纷搭上寨墙。
临车上的弓弩手俯瞰寨墙,居高临下与守军对射。
营垒外也有弓弩手举弓抛射,压制城内守军。
“床弩锁定目标!”
营垒内的军官亲自操作床弩,锁定临车。
弓弦松动,粗大的弩箭飞出,一击便将覆盖了铁板的临车直接贯穿。
正向上移动的弓弩手被直接射杀,可临车却仅仅是晃了晃,便恢复如常。
“火矢!”
军官举弓拉弦,箭头燃烧着火焰。
可就在军官要松手时,崔莹却比他更快。
破空声响,箭矢飞出,直接将军官当场射杀。
其余弓弩手大惊失色,举弓直射的动作为之一顿。
“杀!”
罗士信握刀拿盾,一口气窜上寨墙,与安西军将持火矢的弓弩手悉数斩杀。
鳌拜是当前营垒的守将,第一时间发现罗士信,立刻亲率精锐上前迎战。
两员猛将相互对攻,鳌拜逐渐落入下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利箭飞来,罗士信举盾格挡。
鳌拜抓住机会抢步猛攻,正面击退罗士信。
正蓝旗是八旗军中的弓弩手,其军官皆是神射手,任务是牵制罗士信。
“要是没有压制你的手段,我又岂会亲自前来?”
鳌拜仗着有人掩护,铁骨朵上下抡砸。
罗士信一面举盾招架卸力,一面侧身闪躲,寻找机会。
突然,正蓝旗军官再度出手,箭矢迎面飞向罗士信。
可未等箭矢被罗士信用盾牌挡住,营垒外却飞来一支箭矢,将其拦截。
崔莹站在临车之上,再度举弓直射,目光正好落到正蓝旗军官身上。
下一秒,崔莹松弦,箭矢应声而飞,直接将正蓝旗军官射杀。
罗士信没了牵制,立刻举盾向前一拍。
鳌拜平局铁骨朵朝身前一架,虽然架住了攻击,可却被打退数步。
罗士信抓住空档,铁枪抡了个半圆,猛地砸在鳌拜腰侧肋骨上。
鳌拜应声而飞,铠甲当场崩碎,坠入马棚,生死不知。
罗士信也没理他,再度率领安西军一顿猛突。
猛将倚仗个人武力创造突破口,锐卒则能将优势扩大,再将其转化为胜势。
因此,不到半日,罗士信便攻陷当前营垒,斩首两千余,俘虏三千余士卒。
“鳌拜人在何处?”
罗士信来到马棚前,眉头微皱。
副官沉声道:“属下来时,鳌拜已不知踪影。”
“可我们却在一旁发现了染血的铠甲,以及歪歪斜斜的马蹄印。”
显然,鳌拜很识相。
刚被打成重伤,便丢下营垒,独自逃亡。
罗士信也没纠结太久,便领兵前去复命。
白山部署在前线的三座营垒各有一员名将坐镇。
如今鳌拜的营垒沦陷,剩下两人则是福康安和年羹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