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黑天却是依旧微微皱眉，忍不住狐疑地将目光看向父亲黑武，继续问道：“父亲，你说恩公究竟会如何选择？”

“他会从仙山直接攻上通天塔，还是……”

黑天目光闪烁，盯着父亲黑武，开口问道，他心中依旧十分好奇，林小鹿究竟会走哪一条路。

实际上，黑天是十分希望林小鹿会直接从仙山进发的。

这些年来，自从仙族势大，将他们赶到极北之地之后，魔族已经多年没有参与仙府的论道了，他们也不清楚仙山如今的仙人到了什么境界。

但是，如果林小鹿从仙山进发的话，毫无疑问，相当于直接从仙族的门面之中进入通天塔，而且破了仙族的规矩，等于与仙族正面开战。

这是整个魔族都愿意看到的。

但如果林小鹿走第二条路……

“仙山如何，黑暗之森又如何？”

黑武深深皱起眉头，目光看向黑天，开口问道。

黑天见状急忙微微低下头来，低声回答：“父亲，当然不如何，我等自然是没有资格干涉恩公的选择，我只是完全处于好奇……”

“哼……”

黑武冷哼一声，微微摇头，说道：“儿子，既然恩公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就老老实实的按兵不动，谨遵恩公叮嘱便是了。”

“另外……”

说道这里，黑武深深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目光下意识看向通天塔的方向，沉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恩公的身份实际上并非魔族，而是仙族……”

“父亲……你说什么？！”

黑天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父亲黑武，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一己之力击杀仙族四大真仙老祖，并且将魔族魔神从封印之中解救出来，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不是魔族中人，而是一个仙族？

黑天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武却是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冷眼看向一旁的黑天，沉声说道：“恩公的身份并非魔族，而是仙族！”

“只是，恩公平日行事全凭心意，最看不得道貌岸然，仗势欺人那一套，所以才会将魔神大人从封印之中拯救，所以才要将整个仙云宗覆灭。”

黑武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通天塔方向，悠悠说道：“即便恩公并非魔族而是仙族，但依旧是我魔族的大恩之人！”

“是……”

黑天低声应和，深深低头。

……

三日之后，南海归墟，林小鹿身影出现在归墟上方，脸色凝重。

根据仙云宗典籍之中记载，这鬼墟之下便是一个类似鬼蜮的空间，也就是万寿老祖等人口中的黑暗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