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发颤,接着道:“上次翠儿姐姐就是因为客人提前赶她走,被生生打断了双腿,到现在还瘫在床上。”
白烈闻言,沉默片刻,颇为有些无奈的说道:\"合着……今晚咱们俩还非得住在一块儿了?”
“嗯。”
十分钟后。
住是住到一块了,不过,也仅限于住在同一个房间。并且,白烈住的是床铺,阿奴打的是地铺。
什么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白烈不打地铺?让阿奴睡床上?拜托,他又不是什么【舔狗】或者是【圣母】,自己花了钱为什么要打地铺?至于先前的五毛钱又是怎么回事?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跟这不一样。
白烈处事的逻辑简单且直白,那就是:善意,我可以给予,但绝不以委屈自己为代价。牺牲,我可以牺牲,不过要看这人于我而言值不值得。
显然,认识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阿奴是不值得的。
不过对此,阿奴也没什么怨言,在她看来,白烈能帮自己赎身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相比之下,打个地铺根本就不算什么,更糟糕的环境她又不是没住过。
天色渐暗,
两人相继入眠。
…………
次日。
卯时末刻,晨光刺破窗纸。
白烈被照在脸上的阳光唤醒,他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随即便坐起身,起床伸了个懒腰。屋内寂静无声,昨夜阿奴所打的地铺早已收拾整齐,人也不见踪影。
正疑惑间,房门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阿奴端着木盆快步而入,\"公子可算醒了!\"阿奴跨进门槛时带起一阵风,连带着木盆里的水花都跟着晃了晃。
她将盆稳稳的搁在八仙桌上,碎发上还沾着汗珠,\"卯时三刻就备好了洗脸水,见您睡的正香,就没敢来叫。刚刚听见房中有时间,就想着是您醒了,所以我又在炉上热了热。”
眼前,蒸腾的热水中浮着玫瑰花瓣,散发出阵阵幽香。
见白烈满脸惊讶,阿奴便解释道:“我深知公子喜“反其道而行”,清为脏,脏为清,所以特意寻了处城外的脏泉,掺了些残花,不知……可还符合公子您的心意?”
“NI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