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平安怒吼，"臣誓死护您离开！"

朱允炆惨笑："逃？朕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诡异的蓝火仍在燃烧，扭曲成陌生的文字。他看不懂，但他知道——天意已定。

"烧了它。"朱允炆突然下令，"烧了奉先殿，烧了所有典籍！朕绝不让燕逆得到半点祖宗遗训！"

方孝孺猛地抬头："陛下不可！太祖手稿、历代实录皆在其中啊！"

"烧！"朱允炆厉喝，"朕宁可与它们同归于尽！"

侍卫们颤抖着点燃火把，投向殿内。刹那间，奉先殿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燕军前锋，皇城外围，朱棣勒马停步，望着远处燃烧的奉先殿，脸色阴沉。

"四哥。"朱权策马上前，"若典籍尽毁，后世如何修史？"

朱棣冷笑："修史？孤自会命人重写。"

沈书瑶的量子手环突然剧烈震动——萧烬羽的能量信号正在奉先殿附近飙升！

"王爷！"她急声道，"萧烬羽要动手了！"

前方，奉先殿的火光中，一道银发身影缓缓浮现——萧烬羽站在殿前石阶上，机械义眼锁定朱权，量子炮的蓝光在掌心汇聚。

"书瑶。"他的声音冰冷，"让开。"

沈书瑶咬牙："烬羽，楚明河在利用你！他根本不在乎历史，他要的是六十万亡魂的能量！"

萧烬羽嘴角微扬："那又如何？我只在乎你。"

"烬羽！"她嘶喊，"住手！你根本不知道楚明河要做什么！"

萧烬羽冷笑："我知道的比你多，书瑶。"

就在此时，天空骤然暗了下来。

所有人抬头——

楚明河的星舰，终于降临。

巨大的阴影笼罩南京城，星舰底部缓缓开启，幽蓝的光柱直射而下，笼罩整个战场。

亡魂的哀嚎在光柱中回荡，战死的士兵、崩溃的守军、焚烧的典籍......所有意识能量被疯狂抽取，汇入星舰核心。

朱棣的坐骑惊嘶人立，燕军阵型大乱。

"妖......妖术？！"丘福骇然。

姚广孝的佛珠啪嗒落地，老和尚面色惨白："天......天罚？"

只有沈书瑶知道那是什么——

"楚明河在收割历史！"

远处，萧烬羽的机械义眼突然闪烁——楚明河的声音直接传入他的意识：

"烬羽，带她回来。"

萧烬羽沉默一瞬，"瑶瑶......"他低语，"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