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粗眉方一愣。
“字面意思。”
车斗里的崔心雨脸色微微变化,
“怎么觉得你似乎很庆幸寨子里的人死完啊……”
李镇摇摇头,
“不是庆幸,只是觉得大快人心。”
崔心雨背后一阵发寒。
这是什么人屠啊……
怪不得手刃那马匪时候,用的手段极其残忍。
难道自己看错他了?其实这人骨子里便是个魔头……
一旁的粗眉方倒没觉得李镇有什么问题,自己认识的镇娃子,还是对其有所了解的。
要是没有善心,岂会陪自己一起北上。
只是他既然这么说,那便一定是有隐情的。
饭桶掉头。
它似乎有些不情愿,回去的步子也明显沉重了不少。
……
……
半个时辰的路程,再回来时候,寨子里已经张灯结彩,一片祥和了。
喇叭唢呐吹得震天响。
大红轿子高抬,里面只有一道声音哭得凄凄。
“呜呜呜呜呜……”
像是个女鬼一般。
那些轿夫、唢呐手,以及鼓手,腮帮子鼓鼓的,吹得用力,面色却是兴奋激动。
远处便有一个坐在马背上的土匪,扛着把大刀,大笑道:
“小娘子,我来接你来了!”
远处,粗眉方一行人看得直皱眉头,
“奇怪,这到底是咋回事?这一幕好像昨天便见过了……”
连车斗里的崔心雨,也坐了起来,眉头皱起,抿嘴道,
“他们又要把那乡约的女儿给嫁出去?只是换了个人?”
一旁的粗眉方却是摇头道,
“可能只是委曲求全的法子吧,这些人恐怕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些马匪手里活下来。”
“镇……岁娃子,你怎么看?”
李镇坐在车斗边缘,
“我坐着看。”
饭桶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任凭粗眉方怎么吆,便也不动弹。
只是那队伍越往前走,马背上那土匪,便驾马而来,
“停轿!停轿子!实在让老子我等的心痒痒,让我看看这小美人,到底长得何般模样?”
那些唢呐手不让,这马匪便手起刀落,一下便见三个人头飞起。
远处,粗眉方仔仔细细数了一遍。
“好奇怪……连杀的人都是一样的。”
又是刀光起落,几阵哀嚎之后,那些唢呐鼓手依旧没有停止吹奏。
轿子忽然炸开。
一个戴着红盖头的女人,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你个畜生!!”
她大骂道。
“嘿嘿,小娘子,连声音都这般儿让人稀罕。”
那土匪一下子便飞入轿上,大手便抓去。
只是这时,几把飞刀丢来。
咻咻!
那飞刀一下子钉在了土匪的脑后。
可却只有鲜血飞溅,人却跟没事人一样。
来人一身斗笠宽袍,身后还跟着三人,瞧着是镖客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