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金志垣挣扎着翻起来，头发乱成鸡窝，一边打哈欠一边哼唧：“这周结束我就转正了！到时候排班能轮白班，七点就得爬起来——现在不练，到时候真会猝死！”

她挪到餐桌前，一把接过张元英递来的煎饼，张嘴就是一大口。

瞬间瞪大眼：“哇！小英！你今天开挂了吧？这配料是去批发市场扫货了吗？！”

生菜脆、火腿厚、里脊嫩、辣条够劲、薄脆咔嚓响——一口下去，幸福直接爆表。

张元英把热腾腾的瘦肉粥推到她手边，笑眯眯：“我昨天办完离职了，今天新公司报道，你得帮我捯饬捯饬。”

金志垣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太棒了！咱俩终于都有好归宿了！

放心，今天姐亲自出手，给你化成绝色仙女，让你新老板一眼就爱上你！”

张元英小口啜着粥，语气平静：“房租下个月到期，我先去看看新公司附近有没合适的房。

要是行，咱俩就搬，离得近点，早晚不用抢地铁。”

金志垣环顾这间住了半年多的小屋——墙上的贴纸、窗帘边的挂钩、床头那排歪歪扭扭的LED灯，都是她一钉一贴弄的。

心里突然有点酸。

这地方，藏了她初到首尔时的全部笨拙和勇气。

那会儿张元英室友还没走，俩人挤一张床，半夜聊天聊到哭。

后来室友找了对象搬走，她才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小角落。

现在，要搬了。

……

早餐吃得热热闹闹，碗一撂，张元英就去洗澡。

出来时头发还滴水，扑了张贵得肉疼的面膜，直接坐到化妆镜前，任由金志垣摆布。

学美容的姑娘，手就是稳。

粉底一层层铺，眼线勾得像画上去的，睫毛卷得能勾走魂儿。

张元英闭着眼，慢悠悠问：“哎，最近跟陈锡江咋样了？”

“还……还行呗。昨晚刚拍了个视频……”

“嗯？”张元英耳朵一竖。

“咳！就是……聊得挺开心的！”

金志垣脸一红，想到昨晚被程序员朋友忽悠拍的“氛围感小片”，腿都有点软。

张元英叹气：“我不是问你聊得开不开心，我是问你——他啥底细？谈过几个？干啥的？”

“他在创业！公司刚起步，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感情嘛……”金志垣声音越说越小，“我俩都是初吻。”

“哦——初吻啊……”

张元英眼神突然飘远了，像想起啥陈年旧事，轻声说：“真好，你这丫头运气真不错。”

她顿了顿，补了句：“多关心关心他。创业这事儿，比你想象的难一百倍。”

——这么看，这姑娘说不定真能把陈锡江，从哪个财阀大小姐手里撬走。

金志垣重重点头，语气软得像：“是啊……锡江哥太拼了。

一个人撑着整个公司，写代码、跑客户、做推广，晚上还得去别家公司兼职。”

想到他熬夜改代码时，给自己发消息说“拍点小视频，能让我喘口气”，她心里一阵酸。

她怎么忍心拒绝呢？

张元英点点头，轻轻拍拍她的手：“辛苦是肯定的，搞不好还要赔光积蓄。

压力大，人就容易累，容易想放弃。”

她看着镜子里的闺蜜，认真道：

“你得当他的港湾，别让他一个人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