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翻译......抱歉,我只是想问我能留在台上吗?我有提名的喔!”
“当然......不可以!”朱大嘴咧开大嘴。
其实陈燔是有机会留下的——自从金球的种族问题被曝光后,奥斯卡这边也加急做出了一些流程处理,比如有意识的增加少数族裔的嘉宾。可有份量的黄皮肤的实在太难得,于是就有人提议,让陈燔和做这个颁奖嘉宾。一白一黄,一男一女,一老一新,多完美的方案——可惜被毙了。
让提名者当颁奖者,不同奖项的还好,相同的就太容易惹上非议,主办方赌不起。再说,陈燔在好莱坞的分量也还不够,他的影响力更多在欧洲和亚洲。
这边茱莉娅的颁奖词很精简,就在陈燔刚刚回到座位的时候,她已经拆开了信封:“最佳影片的获得者——《寄生虫》!......抱歉,来自东方的绅士,你还得回来一趟!”
台下的史派克李又站了起来,他和观众一起用力鼓掌,甚至还带着RAp般的节奏感——原本他应该为了《绿皮书》的获奖愤然离场。(对白人视角下的黑人叙事不满?为自己呕心沥血之作只拿个不痛不痒的最佳编剧而泄愤?)
如今奖项花落陈燔,斯派克·李自然没了离场的理由——“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暴躁小老头深谙此道。何况刚才陈燔专门cue了他和尼克斯,让他颇为受用。
就在掌声中,陈燔牵着老婆的小手,身后跟着名义上的代表华纳制片人老伊恩和确实干点了点制片人的活儿的老伙计洛伦佐。
得亏还有个彭小哥在,否则,总觉得有种‘我有两个爸爸’的微妙感......
……
五人上台,陈燔继续抬头作揖,丫丫拍惯了古装片对着这礼仪也不陌生,彭彭更是在《一人之下》专门特训过。
两个老白男也左顾右盼,然后学着一起拱手半鞠躬。
不止如此,台下的大牌们这会儿也开始七手八脚的开始学——都第四次见了,但仍有人不得要领。比如美队同学,他手举得过高,生生把朋友间的平辈礼变成了向长辈致敬的“上揖”。
陈燔没空去纠正,他面对递过来的麦,示意先交给丫丫——这货表情丰富,仿佛就是在说‘我今天说得够多啦’!
丫丫保持了谦虚,笑着推让给了年长的。
伊恩和洛伦佐互相看看,还是后者先接过了麦克风:“哇哦,我从没想过自己也有站在这儿的机会——相比密斯陀陈,我和这位美丽的陈夫人相识的更早一点,不过当时我只知道这是一位敬业且有天赋的演员,不过在新西兰的片场,我们那奇妙的友谊夸过肤色和经度就此诞生......谢谢陈燔导演,不是他,我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出现在此地。”
话说完,这位意大利裔的老人又把麦克风推到伊恩手里。而老伊恩作为宣发方以及‘幕后黑手’,只来了句“非常荣幸”。
女演员接过麦,看看身边的丈夫,漾起标志性的梨涡:“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作为演员也好,作为妻子也好,我都为陈燔感到骄傲!”
陈燔最后一个发言,他高高的举起小金人:“女士们先生们,我最想说的是,电影可以跨越贫富,而艺术无分东西!”
洛伦佐笑着把俩人推拢到一起,并、小声提醒道:“It’stiforkiss!”
老公对着老婆挑挑眉,像极了山城缆车上的谢小盟。
丫丫努力睁大着美眸,波光流转,一如当初嘉陵江倒映着的那璀璨星河。
(全文......本来该完了,可是我的作者等级写不了番外,所以再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