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凝突然闪现抓住千鹤,手指扣在千鹤的脖子上:“你现在承认我们之间有恩怨了?”
“你这天下第一除妖师与我这只狐妖?”
青霜见了闭上眼睛:“放了我徒儿。”
阿凝突然满脸恨意,千鹤痛得直接跪下:“你凭什么与我这样说话?”
“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青霜没办法视而不见,上前两步:“我知道,你放了他,我自己的因果我自己承担。”
“我这次下山就是想见见你。”
“啪!”
青霜的另一张脸又出现了巴掌印。
“你算是什么东西?”阿凝的眼周的纹路越来越明显:“我杀了你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千鹤表情越来越痛苦,青霜的脸色也更加苍白。
视线落在她身后的尾巴上,艰难的闭上双眼:“放了我徒儿。”
“我随你处置。”
青霜说出这句话是让其他弟子接受不了:“师傅,不可。”
“不要啊师傅。”
“师傅。”
阿凝看着这一幕一点都不痛快,一掌打过去,青霜的弟子都进了结界。
青霜转头看去:“不要伤害他们,我都说了我随你处置。”
“我当然要处置你。”阿凝勾唇,声音悠长所有人都能听见:“不过我这青台山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们要是能活着出去那就是你们的本事。”
然后看着青霜眼波流转:“要是出不去或者是死在路上了,你们就得怪你们的好师傅了。”
对上女人的目光青霜闭眼开口:“不要为难他们。”
“我已经留在这儿了。”
“我刚刚说了。”转身准备离开:“你算是什么东西?”
阿鸢看姐姐这么生气,这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看着这男人一直盯着姐姐的背影喊道:“把这两人关进水牢,等我姐姐想起来他们后再去处理。”
“是。”
倒在地上的千鹤被提了起来。
“我自己走。”青霜看见她们要准备绑自己的时候先开口。
阿凝进了洞府后一杯水下肚,心中的那股火浇灭了一些。
后面扶着丈夫的阿鸢,正想追上姐姐,没想到身边的丈夫就倒了下去。
“夫君夫君.....”
阿凝都还没来得及消化情绪呢,又要找狐医来给这个妹夫看看,为了保险起见,还让蛇医、鼠医、鸟医都来看看。
几个妖围在一起叽里咕噜争执了一会儿后,季怀之也醒了。
“夫君。”阿鸢又跳上了床。
见妹妹这样阿凝还是翻了一个白眼。
几个妖询问了季怀之好一会儿话,发现他果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阿鸢看戏看到一半就上去帮忙了。
在他的印象里,打败天下第一除妖师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
季怀之面无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羸弱的模样。
看得阿鸢都心疼死了。
“殿下,我们商量后得到的结论是,驸马以前应该得到过机遇,但因为驸马是人,这机遇他一个普通人扛不住,所以他的身体才会如此糟糕。”
“而这机遇会在危急关头的时候,出来顶替驸马。”
季怀之突然点头:“我似乎想起来,我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在农田里挖到过一支玉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什么样的玉瓶?”
季怀之轻笑:“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玉瓶。”
“听我母亲说,玉瓶被我爹打开后冒出一缕黑气在她的肚子周围打转,那时候他们还以为看错了。”
“因为那黑气很快就散了。”
“但之后我母亲和我爹的身子就越来越不好,我出生后更是瘦弱。”
“对了对了,估计就是这样。”鼠医蹦跳了一下:“那玉瓶肯定不简单,而你们一家人都承受不住那玉瓶里的东西。”
蛇妖扭着身子接话:“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那里面的东西已经成为一体了,所以在你或者是你在乎的人有危险时,你的潜意识就会把你体内的那东西唤醒。”
狐医摸着下巴点头:“那这样就说得通了。”
季怀之:“......”
阿凝:“......是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那我夫君会不会有危险啊?我夫君身子本来就弱,他变强后都会睡上一觉,会不会影响他的寿命?”阿鸢只觉得心里感动。
夫君的两次变化都是因为她,都是觉得她有危险。
“额.....”狐妖拱手:“目前检查下来驸马只是单纯的虚弱。”
“没有其他问题。”
说完看向另外的医师。
“我们也没有。”两妖摇头,但是蛇医欲言又止。
阿凝一个眼刀看过去:“说。”
“贵驸马有点虚,可以补一补。”蛇医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
“......”
看大家都无声的看着自己,她又连忙闭上了嘴:该死,说啥呢。
阿鸢小脸一红,用食指轻轻勾了一下夫君的手心:“我觉得夫君挺厉害的,别听她瞎说。”
季怀之轻咳一声:“是为夫的不是。”
“那玉瓶呢?”阿凝还有些好奇。
他吹牛逼的,哪里有瓶子?
“不知道,我爹娘觉得不吉利摔碎了吧。”季怀之看了一眼娘子,眯眼笑了笑。
“这样啊。”阿凝有些可惜:“你们下去吧,狐医时刻观察驸马的身体情况,要是有什么事就找阿鸢。”
别找我了,听着就烦。
“狐妖大人,狐妖大人。”蛇医扭着身子转圈化成人形:“我们大王她现在还在幻境,不知可否.....”
阿凝听见摆手,蛇医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
“让她说话注意点,不然她迟早死在她那张嘴上。”
蛇医拿到东西后立马离开,根本就不听她的话。
没了除妖师,他们两个种族以后见了还得互掐。
鼠医也跑得飞快,她和蛇咬可是天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