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回荡,经久不息。
待到偃旗息鼓,唐佑宁这才抬头,目视桌上的布包,若有所思。
一旁的翟思欣面露好奇之色,不禁发问:“苏兄的依仗就是这里面的东西?”
“从样式上看,似乎是一颗……人头?”
嗯?
此话一出当即引起了其余玩家的注意。
布包上的血迹早已干涸,颜色也从原本的殷红氧化变色,褐中透黑。
“看来苏兄在石门内找到了不得了的线索,何不揭开让我们开开眼?”唐佑宁提议道。
苏扬闻言轻笑一声,“唐兄这是着急赴死啊。”
“仅凭一颗脑袋就想定我的罪?你未免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唐佑宁嗤笑一声。
“‘你们’?”苏扬眉头一挑,“这么说来在我进去的这段时间,诸位似乎偷偷缔结了联盟?”
“联盟算不上,只是单纯看不惯你的做派罢了。”唐佑宁说道。
李振华手指着布包,沉声道:“苏先生最先提议情报共享,可今日却一人独揽,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
“就是。”梁凯琪冷哼一声,“你身上明明藏着信物却闭口不谈,把我们耍得团团转,还害死了黄振中!”
翟思欣紧跟话口,“经过我们一致讨论,严重怀疑你有其他目的,比如……刻意隐瞒,好摆脱凶手的身份!”
余梦虽然坐在一旁不发一言,但她略显不满的神色俨然彰显态度。
座位上的五个人,说穿同一条裤子有些过头。
但基本站在同一战线。
原因正如他们所说,苏扬此举令他们蒙受巨大损失。
再加上苏扬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更加坐实了这一‘罪责’。
“等等…”苏扬沉吟片刻,随即笑吟吟地看向梁凯琪,“你刚刚说……黄振中是我害死的?”
“难道不是吗?”
“那么请问我说寻宝藏的时候,你们有谁问过具体细则?”
“还有唐兄,我说拿一封信跟你换银币时,为防我获得更大利益选择性忽视。”
“等到了石门前你们擅自主张拿信物出来验证,招来了杀机却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
“再说了,就算我最开始就亮明所获的信物,三枚取两枚的排列组合,你们有百分百的把握一次就中?”
“还是那句话,任何困难和灾祸都是你们自己找来的,与其他人没半毛钱关系。”
“黄振中的死…我很痛心,而你们这群瞎子难道没看见始作俑者就坐在旁边?”
“关我屁事!”苏扬淡淡道。
唐佑宁脸色一沉,刚准备开口还击就听见一声巨响,
“砰!”
只见梁凯琪愤然一拍桌子,怒目而视,“那你为什么要关门呢?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苏扬表情古怪,无奈道:“难道在你的世界里便是非黑即白?什么东西到你嘴边都像变了意味。”
“敢问在座的旧时代玩家翟小姐有没有能一拳打穿接近两尺厚的石门能耐?”
翟思欣不满轻哼,别过头去。
不予理会。
苏扬见状笑了笑,继续道:“危机来了一个两个跑的比狗都快,胆子比针眼都小。”
“我本不愿参与主要决策,奈何你们咄咄相逼,甚至以性命威胁。”
“我仅有一人,也只有一票,胳膊拧不过大腿,哪有回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