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蓁惨哼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砰的一声倒在了雪地上再没了声息,她颤抖的身体,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徐天佑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掏出手枪顶上了子弹。
“你干什么?”安小海一把拉住了他。
“我过去给她补几枪啊,万一她复活了怎么办?”
……
“算了…算了,天佑,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罗芝芝么?…走了,我们赶紧离开吧,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安小海说完,拉着徐天佑就往伐木场外走。
“喂,补几枪用不了多长时间啊…你别拉我…罗芝芝,你还好吧?!”徐天佑一边被安小海拉着离去,一边回头大声询问罗芝芝。
“好得很!”
罗芝芝笑了笑,咬着牙向军用吉普车走去,那里已经有医生和护士在等着了,她走过的地方,鲜血滴落在地上,连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线。
矗立在一旁的斯坦尼斯瓦夫和他的士兵们无不站直了身体,用军礼向罗芝芝表达了最高的敬意。
第二台吉普车上又下来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拿着医疗箱、担架和白布向徐蓁蓁跑了过去。
徐天佑还想再看看,却被安小海强行拉上了吉普车。
坤记早就回到了吉普车上,安小海和徐天佑上车后,吉普车立即向伐木场外开去,开到伐木厂大门口时又停了下来。
“你干啥去?”见安小海要下车,徐天佑一把拉住他问道。
“别紧张,我去谈点生意,马上就回来。
折腾了这么久,咱们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再说了,你跟李慧结婚,我总得准备点拿得出手的礼物才是。”
“真的假的?那你快点啊!”
安小海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徐天佑的肩膀。他心里很清楚,此刻的徐天佑是脆弱而又敏感的,眼睁睁的看着徐蓁蓁被杀死,对他的触动实际上会相当巨大。
徐天佑就是这么一个人,恩怨分明又感情丰富,将真实的自己藏得很深。
安小海关上了车门,慢慢的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台黑色加长轿车;轿车的门也打开了来,亨利主教和一名头发雪白、眼神锐利的老将军从车上走了下来。
“亨利主教好!…您是乌尔里希元帅吧,终于见到您了,我深感荣幸!”安小海满脸堆笑,微微弯着腰向乌尔里希将军伸出了双手。
乌尔里希将军也伸出手跟安小海紧紧握了握:“谢谢你小伙子,谢谢你帮助我们化解了这场危机,抓住了匪首并追回了大量失窃物品,我代表日内瓦向你表示感谢!”
“不客气,乌尔里希元帅,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提供了一些消息而已,这场漂亮的战役全是在您的英明的领导和睿智的指挥下完成的。
再说了,打击犯罪和恐怖主义是我们应该做的。”
“呵呵,小伙子,你很会说话!日内瓦现在还不算彻底安全,我会派人马上护送你们离开,以后,如果你们要再次来到我的国家做客,一定要先通知我!”
“呵呵,一定的!一定的!”安小海汗都快下来了,乌尔里希这货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乌尔里希元帅,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能跟亨利主教聊两句吗?”
“哈哈,你们聊吧,我去里面看看我的小伙子们!”
“您请便。”
乌尔里希带着他的警卫上车离开了,安小海又跟亨利主教握了握手。这时,穿着西装,戴着眼镜,一副老学究模样的吴大鹏也从后面一台车上下来并走了过来。
“谢谢你孩子,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是真心感谢你们的!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会为你们去做。”
“不客气,亨利主教,不过…我还真的有点事情想请您帮忙。”
“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在t国附近买了两座小岛,我一直想把它们改造成度假胜地,而且是复古风的,就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木材。
我刚才在这锯木厂里看到了许多很不错的木材,我想把它们都买下来。”
“哦,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这座锯木厂本来就是属于教会的,只是一直是由约瑟夫的人在管理着的。
不用买,都送给你了我的孩子!木材我们有的是,你要多少我们就提供多少,直到你的小岛完全建好为止!
请不要拒绝一位长辈的好意。”
“哈哈,谢谢您亨利主教,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至于运输问题,就交给吴先生和我那四位一直在盯着汉斯的朋友来处理吧。”
“没问题!我会以教会的名义为你们办妥一切手续,保证你们能顺利的将它们运回去。”
“那太好了,再次感谢你亨利主教。
作为回报,我觉得您可以去这些地方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回一些教会曾经遗失的物品。”安小海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A4纸递给了亨利主教。
亨利主教接过来一看,顿时眉头一挑,很小心地将A4纸折好收进了怀里。
“亨利主教,我们恐怕真的得离开了,华夏的新年很快就到了,我们要赶回去陪伴家人。
下次我们来瑞士一定会去拜访您的,如果您去亚洲也请通知我们,给我们一个接待您的机会。”
“哈哈,那是一定!”亨利主教的心情很好,握住安小海的手笑着说道。
“亨利主教,有件事我还得提醒您一下。”
“孩子,你说。”
“那个人,他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他仍然是个危险人物,我觉得您必须对他保持足够的警惕。”
“放心吧,梵蒂冈那边已经派了四名黑骑士过来专门负责照顾他了,这一次可是真的黑骑士,并没有被人冒名顶替,哈哈哈哈…”
“那我就放心了,再见了,尊敬的亨利主教。”
“再见了,我的孩子!”
安小海最后向吴大鹏点了点头,返回了吉普车。吉普车很快驶离了伐木场的小路,开上了高速公路后向西一路疾驰。
吉普车会把徐天佑、安小海和坤记送到皮条所在的位置。
“你跟亨利主教…谈什么生意了?”
许久之后,一直在沉默的徐天佑终于回过神来,用胳膊捅了捅安小海问道。
“哦,一点小生意,我把教会丢失的那批财物还给他了,又买了点木头。”
“我靠,那么大笔钱,你就这么还给教会了?”
安小海笑了笑:“不是还给教会,是还给亨利主教。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在欧洲,教会的力量太大了,而且无孔不入,你看这一次,亨利主教就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乌尔里希,请他帮忙策划后面的行动,就很说明问题。
现在,梵蒂冈少了一个红衣大主教,你觉得谁最有希望顶上这个位置?”
“你的意思是说,亨利主教会成为新的红衣大主教?”
“如果没有这笔钱,很难,所以我才把之前我们从日内瓦自由港搞出来的那批东西送给了他,就当是投资了吧。”
“行吧,这种事情你厉害,我闭嘴…买木头?买木头干什么?…我靠!不是吧?!”
徐天佑很快反应了过来,瞪大眼睛看向了安小海。
“是的!”安小海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这些木头有点多,而且会很重,估计得运很多车。”
“我靠!你这个人!太奸诈了!我不管,见者有份!”
“得分成三份呢,保卫处一份,安全处一份,而且我们那一份估计也会被他们收了,当然,他们会按市场价补偿我们的。”
“我靠,留一根行不行?”
“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我们拿着那么多黄金也没什么用啊,死沉死沉的还容易遭贼。”
徐天佑看了一眼旁边的坤记:“谁说没用?你家安胜天,我家徐胜海,还有坤记家的张爱娣,不得打几个大金镯子傍身啊?!”
……
“你给我闭嘴吧!”